57第5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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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

    “啊。”竹西停下来轻轻拽住宋别叙的手腕，在他转过身后就立刻放开。她把背后的花拿出来送到宋别叙胸前，笑眯眯地说：“宋别叙，刚好看到了你喜欢的花，送给你希望你不要不开心了！”

    宋别叙目光凝滞在眼前的花上，那是一束洁白的昙花，在这春日立开得清冷又热烈。

    一如身前的这个少女。

    他问：“我喜欢的花？”

    竹西道：“嗯！这可是你告诉我的！”

    宋别叙蓦然一笑，却不是那种开心的笑，他笑得颇有深意问：“你知道昙花的故事吗？”

    竹西摇摇头，不知道宋别叙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宋别叙看着竹西慢条斯理地道：“传说昙花是一位花神，她爱上了给她浇水的男人，但很快两人被玉帝拆散，玉帝给男人赐名韦陀，将他遣送去出了家，让他忘却前尘。”

    周围人来人往，嬉笑打闹跑过的少年在他们身边带起一阵风。

    “昙花神不肯忘记韦陀，便在每年韦陀下山时开尽所有花，妄图唤起他的记忆。但很可惜，无论这千百年来她怎么耗尽精气神力都没有用。在她心灰意冷时有个凡人问她‘为何哀伤？’，花神并没有回答拒绝了他的询问，此后每隔40年这凡人都会来问她一次‘为何哀伤？’。

    “直到他垂垂老矣即将圆寂时昙花神终于向他袒露因果，但未曾料想这凡人就是韦陀，他来只是为了和昙花神了却前缘。”

    竹西静静地听着宋别叙讲。

    “韦陀坐化前送给花神一句话，他言‘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宋别叙盯着竹西，笑的背后藏着冷意和嘲讽：“所以，你说我告诉你我喜欢昙花，会是什么意思？”

    竹西的手指轻握着花梗，她感受得出来宋别叙话里的不怀好意，他本就对她充满着戒备和怀疑，此刻用这昙花的故事来质问她。

    可是她并不为所动，执拗地回视宋别叙：“那又怎样？韦陀会忘记花神，但是我不会。不论前尘如何，现在在我这里花就是花，我送你花只是单纯地想让你开心一点。”

    她的眼里是无法阻挡的坚定和锐意，让宋别叙觉得刺眼。

    他心里萦绕起难耐的燥意，迫切地想让这双过于直逼人心地眸子暗淡下来，“开心和不开心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情绪如何都影响不了客观事实，也改变不了我的任何事。”

    他的话像铜墙铁壁一样竖满了高墙和心房，而他现在只身坐在墙上冷漠地俯瞰着外围的竹西。

    竹西抿着嘴：“这么说，你不要我的花？”

    那点锐意终于如宋别叙所愿消散，转而坠着点点失落。

    她的脸色耷拉着，像只淋雨的小猫。

    “嗯，不要。你自己带回家吧。”宋别叙拒绝后站在原地，他在等竹西说话。

    但竹西没有再说话，她放弃了。

    她确认宋别叙是真的不要她的花后便垂下了手，花瓣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像空中的绵绵细雨。

    宋别叙注视了一会垂着脑袋的竹西，达成想法后他却感到一点烦躁，这感觉来自于竹西。

    真是令人不快。

    远离她就好了。

    宋别叙走了。他一走竹西周围就变得空荡荡的，那抹白色的身影隐在喧嚣的人群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竹西在心里叹口气，少年宋别叙真的好难懂，她有点心累。

    回头发现那道雨幕没有跟过来，远远停在路的尽头，藏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