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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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喜觉得自己很是倒霉。人都说太子殿下克己复礼、仁义和顺、礼贤下士,是个难得的君子,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很是宽厚。
据说在他手下当差比在其余几位皇子处好上许多,事少钱多地位高。
因此他铆足了劲儿争取到了伺候在太子殿下身边的机会,谁料第一天当差,就傻了眼。
谁能告诉他,传闻中高贵矜持的太子殿下为何会换上他的衣服,遣退了随从,悄悄地尾随一个姑娘啊!
虽然那个姑娘确实挺好看,但太子殿下,凭您的身份,直接求娶或者纳回去就好,何必像现在这样,鬼鬼祟祟、蹑手蹑脚、贼眉鼠眼,关键还面色含春、干柴烈火、如饥似渴,简直令人目不忍视。
您在干嘛!
您可是太子殿下!
郑喜觉得太子殿下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全毁,忍不住悄悄问同样远远跟着的殿下贴身侍卫吴钩:“咱们殿下,一直都是这样?”
吴钩莫名其妙地望了他一眼:“哪样?”
郑喜吞了吞口水,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往前颤巍巍一点,又迅速收回:“就是……这样。”
吴钩瞧了瞧前面那个身着内侍服依旧高贵优雅的身影,沉默了一瞬,面色不改:“太子殿下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
纪云泽已经完全确定,他昨日的燥意与发热均是因情蛊作祟。而现在,因那个女子就在附近,蛊虫急不可耐,指挥着他的身体向女子所在之处前去。
正好,他也想找到她,最好是把她抓住关起来,直到她为他解开蛊。
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件事,更不能兴师动众。否则会变成“太子当街强抢民女”,言官弹劾、父皇询问、礼部调查都会接踵而至,就算最后查明知道他是因巫蛊所惑被迫行之,他的风评也全都毁了,太子之位只怕都要不保。
他也不欲使随行侍卫知道他身中蛊毒。——今日平常出行,并非全是亲卫。
情急之下,他换上内侍的衣服,以毡帽遮面,只让吴钩一人跟随其后,以期寻个时机抓住那个可恶的女子。至于那个小内侍,也不知叫什么名字,痛哭流涕要跟着一起来,还说什么“您若有个长短,奴婢也不能苟活”,吵得他着实头疼,令跟上算了。
此刻,他眸色深深,一只手遮面,另一只手青筋暴起,紧紧抓住街边装饰的木柱,脚趾悄悄地用力,死死扣住地面,紧咬牙根,在这初春的寒风中起了一身汗。
一位路过的大婶关切热心地问道:“这位小郎怎么了?婶婶带你去医馆吧!”
“不用,多谢。”纪云泽费力挤出这几句话,稍微松了松力,脚便不由自主地加快往前走去。
“前面有什么好东西,走得这样快。”大婶嘀咕着往前瞧了瞧,没瞧出什么来,撇了撇嘴,掉头走开。
纪云泽原本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脚步,每走一段,都要借木柱或者别的东西阻拦自己,力图不要打草惊蛇,直到寻到一个好时机。
此刻被大婶打岔,脚步如飞,眼看只有几步就要碰到那个苗疆女子了,而大街上依然熙熙攘攘,都是人。
他认命地闭上眼睛。
突然,脚步顿了一顿。
纪云泽忐忑地睁开眼,发现前方不见了女子踪影。
人呢?消失了?
但燥热难耐的感受还在清晰地提醒他,她就在附近。
蛊虫最能知道主人的踪迹,他不由自主地向左看去,那里一座楼宇金碧辉煌,大大的牌匾上书——德宝楼。原来是进了酒楼。
纪云泽按耐住燥意,找了个扶栏抓住,回头示意吴钩过来:“孤停在何处,见孤手势,你便即刻拿人。”
“切记,悄悄地。”
他沉吟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带去你的住处,看好她。”
转头看见郑喜,他蹙了蹙眉:“你助吴钩看住了人,孤有重赏。”
郑喜心下一喜,领了令:还好太子殿下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不过是强抢民女罢了。他这算不算是,已经是太子的人了?
纪云泽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深吸一口气,进入了酒楼。
一楼大厅,没有。
二楼是包厢。
还好在包厢。
他强作镇定,在走廊踱步,一间间寻去,终于在最角落一间房停了脚。
心中燥意越发强烈,他已经难以遏制自己。
那个苗疆女子,就在里面。
纪云泽因极力控制自己进去的脚步而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他头发已汗湿,目光朦胧,脑海中那根弦险险便要绷断。
喉结滚动,他极为勉强地伸出手指,带着颤意指向前方。
眼看吴钩二人消失,包厢来传来闷地倒地声,他这才心下放松,长长吁了口气。
突然,颈后一疼,天旋地转,失去意识之前,朦朦胧胧听见梦中那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
“你个背时砍脑壳的,跟了我一路,我倒要瞧瞧,是个什么样的登徒子。”
纪云泽醒转之时,发现自己躺在草席之上,不知在哪个破屋之中。他心知不妙,立刻想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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