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回?困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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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视哈萨图帝姬的庆生宴为头等大事,在卢府前庭搭建大型山棚彩楼,遍挂灯笼、幡旗、祈福牌,门楣亦用缯彩和帷幔进行装饰。届时,路过的人驻足于楼台之下,即可欣赏歌舞百乐。罗黛却再一次质疑起隆朝官僚体系的办事效率。
她捱住性子等了又等,眼瞅着都月中了,仍不闻皇城传出任何关于罗流妃的风吹草动。
“不行,我得设法进宫,死也要死个明白!”她提剑就起。
卢延卡马上端出老一套,苦口劝她:“大人,事缓则圆,急难成效。隆朝是个讲人情的地方,公道人情两是非,人情公道最难为;依了公道人情失,顺了人情公道亏*。”
“行露要是在隆人手上有个三长两短,陛下问责,你能担待?”她冷冷道,一言封住他的死穴,“若我们进不了宫,就找能够进宫的人打听??
“这隆朝的公道,有什么见不得人?!”
见实在劝不动她,他又害怕她弄出大动作,连累自己丢了乌纱帽,只好广发拜帖,试图敲开那些高门大户的后门,求人在御前说几句好话。
结果,意料之中地狂吃闭门羹。
没有一个人肯为了桩云里雾里的迷案,将自身搅和进去。
求告无门的罗黛决定去敲路鼓。
路鼓,即“鸣冤鼓”,悬设在宫城正门外,由鼓司守护。百姓有击鼓声冤者,必须迅速经鼓司上达天听,不得延误。
卢延卡懵了,这是逼着新君直接受理冤案呀!
“大人,你当真要做到这一步么?”他试探着问道。
“不然呢?难道要我们傻乎乎地等到最后,等宫里头抬来一具尸体,说流妃娘娘不幸暴病而亡么?那可是皇宫!草菅人命的腌?事,几时少过?”
她心意已决,“况且,依《大隆律》,我走的是正规上诉路径,合理合法,谁也不能挑我的错。”
官大一品压死人,无可奈何的副使以“风大、雨急、行路难”为由,雇了乘轿子送正使上路。
就这样,罗黛带上阿莱和恩津,于凌晨时分朝皇宫进发,俨然视死如归。
*
巨雷隆隆地碾过帝都上空,风一阵紧似一阵,雨也一阵紧似一阵。
雨水激激如线,铜钱一样噼里啪啦地掉,砸在皇城的琉璃瓦和白玉台上,击打得煌煌火城都熄火了。
天街上,冒雨上朝的京官当中,有的出手阔绰,雇车而坐;有的俸给之薄,不得已举伞步行。
琉国驻京国信使的这一顶四人大轿,由于格格不入,引起旁人侧目。
“前有引车,后有跟骡,没个八百金置办不下来*。我等十余年的年俸,不过够人家乘轿一年的费用,可悲!可叹!”
“买轿子和雇轿夫的开销,可不是寻常人所能承受的,起码是三品以上官僚出行,才会选择坐轿,但那样的大官又不至于起早……”
这些官员隔着厚重的雨幕,吃力地分辨着轿子的颜色与规格。突然,一个霹雳在云上炸响,天地刹那间一片雪亮。
借助这道电光,他们看清了轿子前后侍卫们的琉人体貌。
“没想到是大名鼎鼎的雷使!”他们的口吻从羡慕转为不屑,“她骄奢自恣犹不满足,还想挟质子以令天子,在我朝搜刮更多的钱财!”
“一连数日不见雷使朝参,今儿天气如此恶劣,她反倒摆出排场来了。”
却见轿夫脚程不停,四平八稳抬着那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