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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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江·糖心大白梨·亦清拥有翻云覆雨的手，也会遭遇破产危机吗？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江亦清猜测，“或许眼前的困难对你来说，就是鲤跃龙门的那道门吧。”
“承你吉言。”陆泽仪略加重力气握了握他的手，“希望我能成为你所说的锦鲤。”
江亦清相信自己看相的能力，也相信陆泽仪：“一定会的，你是贵人。”
他们一人敢说一人敢应，套路太深。江澈见状，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小江，你过来。”江澈必须做点什么转移话题，“既然会看相，不如帮我们挑几个人。”
茶几上平铺着十张照片，清一色20岁左右的英俊少年。乍一看去，恍如选妃。
据江亦清所知，自家大哥也喜欢男生：“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收起你大胆的想法。”江澈一眼看穿，淡定解释，“最近锐越新签约了一批大学生，来自国内几家顶尖的艺术类高校。公司要捧几个人先成团出道，资质最好的都在这张茶几上。”
陆泽仪适时接话：“这就是让我面临破产的新项目，小江，帮我好好选。”
江亦清用力点点头：“包在我身上。”
虽然根据师尊的教诲和书上所说，他还总是看不对，但浇不灭他认人的热情——
最先排除的，是辨识度不足的3个人。他们长得大同小异，都有着过巴掌大小的尖脸，又全都是单眼皮，窄而高挺的鼻梁。
在江亦清的审美里，这种样貌着实不大气，一看就没有红成吸金石的潜质。
还剩7个，得刷再掉2个。
“这个不行，双唇太薄显刻薄，不符合积极阳光的主题。”
“这个也不行，目浊无神，抓不住观众眼球。”
江亦清说得头头是道，转眼间就选出5个人。他又补充道：“当然，出道人选除了讲究外貌，还要考虑硬实力。我的选择，只能作为参考。”
陆泽仪指向桌上仅剩的照片：“依你看，谁最出挑？”
江亦清毫不犹豫地挑出来：“一定是他。”
照片背后印有少年的基本资料。他名叫萧冉，刚满20周岁，国内一流艺术类学府在读，主修民族舞，辅修声乐。
才华只是一部分，他还有令人惊叹的颜值。
毛茸茸的眉毛和圆短眼为他带来几分少年稚气，而利落的骨骼和深邃的轮廓，又添几分锋野性与锋利。
这种长相兼顾了辨识度与帅气，从选帅哥的角度出发，的确是好苗子。
陆泽仪夸赞道：“眼光不错。”
能够得到他的夸奖，江亦清一时忘形：“我敢打赌，他有机会大红大紫。”
陆泽仪旋即追问：“既然是打赌，总要有赌注。小江，你要赌什么？”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料被他当真。江亦清毫无危机意识，主动走进套索里：“你觉得什么合适？”
陆泽仪倏然莞尔：“我认为——”
“咳咳咳！”江澈实在不忍傻弟弟被人吃干抹净不留渣，用眼神示意陆泽仪——别太过分。
陆泽仪收到讯号：“暂时还没有想到，等到结果揭晓，我们再谈赌约。”
江亦清沦陷在他深邃的笑眼里，迷迷糊糊的。
江澈抱臂倚进沙发里，不住摇头——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堂堂小江总的弟弟，是一只糖心大白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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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剧组时，投喂行为暂停。江亦清默认是英武挨怼之后，终于停止无聊的行为。
至于拍戏工作，江亦清一如既往地随意发挥。
也不知道是当代人没有审美，还是他演戏天赋太高，每次开拍都能一条过，从导演到剧务都对他的演技赞不绝口。
至于小旭，就像星星碰到月亮，再如何耀眼也顿失光芒。
开拍的第3天，小旭退圈了。
江亦清到剧组的时候，导演等人都在骂娘“去特么的关系户，傻x玩意儿！刚开拍男主就跑路了，活该糊一辈子！”
剧组乱成一团，有人重新安排通告时间，有人忙着找新男主补救，就连编剧都被拉来临时改剧本。
江亦清正惊诧着，电话响起来。
那头传来小旭的声音：“我退出了，你满意吗？”
江亦清：？
什么跟什么？没人逼他退出吧？
江亦清当初的想法，是让拜高踩低的人自作自受。毕竟看他的面相，就是机关算尽却吃瘪的路数。
正发愣时，那边又开口：“谁让你姓江呢？李先生得知我曾经得罪过你，怕连累到他，逼我退圈。”
江亦清说：“我没有暗中操作。”
小旭讥讽地笑出两声：“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因为你，我再也摸不到梦想了。”
江亦清不认这话，回怼道：“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自己。如果你当初好好做人，现在不就跟着飞升了吗？”
小旭一噎，哑口无言，在电话那头沉默不语。
一想到原主曾经真心把他当弟弟看，江亦清就十分心寒：“你就是一块叉烧，你知道吗？我也不指望你能悔过道歉了，只希望你退圈以后再也别回来。导演他们说的对，你这种人活该糊一辈子。”
说完，江亦清直接掐断电话。
电话那头，小旭听着忙音，目光黯然。
他回到曾经的出租屋，看着墙上陈旧而斑驳的白漆，大字型躺在地上。
没错，李先生也放弃了他。说起来可笑，竟是怕引火烧身。
随着江亦清回家，曾经的过节也都被人挖出来。他向往的圈子，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曾经上杆子巴结他的人，现在只当他是过街老鼠。
如果还想在这个城市过下去，只能变卖奢侈品维持生活。而巨额的违约债，就像绳子勒紧了脖子，每一刻都令人窒息。
他看向身边的行李箱，忽而想到曾经惨遭插刀的江亦清：“或许……的确是我对不住你。”
小旭退圈的事情并没有在剧组外引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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