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又一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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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不过是时移世易,当换新规的时候到了,在下顺势而为罢了。”严正表情僵了僵,当初先帝设立枢府,借以削弱世家兵权时,也用过相似说辞。
将严正的反应看在眼底,薄岚之面上笑意更真实了些。
“不过今日居然能得严相夸赞,真是让人不知所措。”薄岚之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
严正笑道:“仰赖太后慧眼识出薄女史这颗明珠,老夫不过也是顺势而为。”
薄岚之看着严正,似笑非笑道:“严相说笑了,东南防线还要靠严氏子弟领头掌舵,您老可做不得这见风使舵之人啊。”
严正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尔后又笑道:“严氏子弟为国领命,不敢居功。”
“严相不必过谦,太后时常夸赞严氏子弟,也常教导让人以此为楷模……严家可不要让太后失望才是。”
“这是自然。”严正连忙道,说着抬手要给薄岚之添茶。
薄岚之挡开严正的手,自己拿过了茶壶。
严正收回手,似有感慨道:“薄女史少年居高位,还如此沉稳端静,尤其还知进退……我严家儿孙无一人能有你这般的心性。”
薄岚之看他一眼,原本她该说的话说完了,准备再寒暄两句便回去了,但严正这话里话外都将薄岚之与自家小辈视同一律,让薄岚之有些不大痛快。
“严相也不用如此言,你我同处政事堂,你家的小辈,算来也是我的小辈,遇事我会多些提点的。”
严正见薄岚之收敛了笑意,只得借此转了个话题,道:“说来上次严瑞泽误犯宫规,幸得薄女史及时提点,才未酿成大错,老夫代他道谢了。”
上次严瑞泽之事,严正虽遵旨上折请罪,但并未对薄岚之有过任何说辞。
“以后朝中诸事,还望薄女史多多相助。”
薄岚之淡淡道:“严相经多见广,我还要看着你的方向才好跟着走路呢。”
“薄女史哪里话。”
薄岚之又与之闲叙了几句,便起身甩着袖子离开了。
此次面谈过后,不几日,官办织坊的最新的账本也送了过来。
一阵微风拂过,几粒浅黄色的桂花飞落下来,掉在翻开的账页上。
陶矜连忙伸手拂去,仔细将这页的账目看过,才合上放回薄岚之面前。
时近中秋,风渐渐有些凉了,但是薄岚之院子的早桂迫不及待地率先开了花。远远的人还未至,便有宜人的香气殷勤相迎。
今日旬休无事,薄岚之便邀了李景如和陶矜来自己这里赏桂,顺便也商议一下女学的事情。
“这绕了一圈,织坊终于又回到我们手里,但是到底账面上是算在了户部。”陶矜有些不解,小声嘀咕。
“按理来说,织坊着实应当归至户部。只是如今女学还需要织坊的支持,所以还是先掌握在我们手里。”薄岚之一边跟她解释,一边从盘中拿起石榴递给她。
女学想像国子监那般成为正常学府,需要一步步慢慢走。当初让梁学翼代教是一种试探,如今将官办织坊分出去也是在探路。
“而且严尚书虽然行事上难免世家习气,但于账务管理上是一把好手。此番经过他的整理,女学的账面确实简明清晰了许多,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多学一学。”薄岚之指了指账册道。
陶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景如的注意力也离开了面前的棋盘,伸手拿过一旁的账册,对陶矜道:“你先别管这个了,薄女史叫你来是有其他事情。”
陶矜在桌边的石凳上坐下,问:“薄姐姐有何事?”
自从七夕之后,薄岚之直接冷落了陶矜。
直到最近,因为李景如一直在薄岚之耳边劝,加之着实也无人可用,薄岚之才又待陶矜亲近些,偶尔太后殿的一些事务也会交给她办。
“陛下新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