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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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初中生的唐予茜穿着红白色校服骑着自行车和同学比快,车链子坏了,自己修不好,还把脸搞得乌漆嘛黑,最后只能苦着脸推车回家。他见过高中生的唐予茜被男同学堵在校门口表白,结果她抱着书包就跑了,留下告白的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他见过大学生的唐予茜捧着泰戈尔靠坐在一颗枫树下,初秋的微风吹来,一片金黄色的枫叶被风吹落,她伸手去接,没有接住,最后却掉她书上,她笑了。
那一晚,他梦见她,她站着一片金黄色枫树底下,裙摆在风里一下一下地晃悠。她看着他,慢慢微笑起来。
从一开始因为关心去了解,到后面渐渐地,看她长大,似乎成了他生活里最轻松愉悦的事,甚至,就像上了瘾一样。
无数个夜晚,做梦梦见自己跑到她面前坦白。梦里的唐予茜一开始对着他微微一笑,朝他伸手,可画面一转,两人站在唐老师坟墓前,唐予茜突然变了个模样,她面色平静得可怕,痛恨的眼神,把他推向深渊。
每当这个时候,顾宸舟都会吓醒,久久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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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顾宸舟回了趟家。到的时候,一桌子菜比过年还丰盛。继母陈丽慈端着鸡汤从厨房走出来,见到他,挂着标准职业笑:“阿舟回来啦,快洗手可以吃饭了。”
好一副家和万事兴的画面。
顾卓从旁冷不丁地道:“妈,你这么好心。人家还未必领情。”
陈丽慈打扮得雍容华贵,笑骂道:“你哥太久没回家了,让着他点怎么了。”
明面是骂顾卓,却句句骂到顾宸舟身上。
果然沙发上顾笠闻声不满的看向顾宸舟,眼里染了几分怒火。
顾宸舟垂眸冷笑一声,再次抬起眼时,深邃的目光沉冷,将外套脱下交给佣人,他换上拖鞋走了过来,似笑非笑,“陈姨说笑了,离家再久也没有弟弟让哥哥的道理。”
陈丽慈脸上依然挂着笑,完美掩饰心底的怒气。
饭盛好了,顾笠落坐,大家才举起筷子吃饭。陈丽慈用公筷夹了块猪蹄给顾宸舟,美其名曰给他补身子。
顾宸舟看都没看一眼,心底冷笑。这么多年,陈丽慈的手段也不知道长进点。
陈丽慈夹着筷子的手逐渐用力,面上笑着:“公司这个月事情有点多,阿舟什么时候有时间,跟小卓把公事交接下。”
这话说的,好像他一直拖着不交接似的,顾宸舟挑了挑眉。
顾笠蹙眉:“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到现在还没把公司的事处理好。”
顾卓从旁添油加火:“哥,你额头怎么受伤了?又跟人打架了?”
顾笠爆怒:“你到底有没有把心思放公司上。别以为你处理条船,公司就离你不得了。”
“你现在回国了,就安心处理好国内的事。德国那边生意,我安排陈箐过去接手。”
德国是顾宸舟这么多年在海外的全部心血,也是顾氏如今的金山银山。那边稳定了,就把他叫回来收拾国内烂摊子,换陈丽慈的亲哥过去,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顾宸舟淡然喝完最后一口汤,擦干净嘴巴,扔掉餐巾纸才抬起眸,看了一眼这几人,忽地冷笑一声:“行啊!”
陈丽慈心脏咯噔一跳,从没想过顾宸舟会答应得如此轻松,就好像挖了坑请她往下跳的意思。
“陈姨,国外不比国内,那边违法犯纪可以动刀真木仓。替我转达你哥,出门带好家伙。小心头上漏风。”说完,顾宸舟站起身上,头也不回往外走。
直到停车场里,他依然能听见顾笠摔东西发脾气的声音,顾宸舟不屑一笑,便上车走人。这个公司到底谁靠谁还不一定。
陈丽慈双眸在瞬间剧烈收缩,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拳,手背青筋直爆,似是极为隐忍。
五年了,当年那个愣头青少年早已变成一条孤狼,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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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不到的,窗外夜幕很黑,华灯初上,霓虹灯火闪闪烁烁,偶能听见汽车鸣笛,那光影在顾宸舟脸上忽明忽灭,衬得他五官清冷。
顾宸舟开着车先是回了趟自己家,牵了只犬上车,继续往溏心咖啡馆方向去。
临下车前,他长臂一伸,摸了摸后座上的捷克狼犬。
“发财,待会好好表现。”
发财探出一只爪子,扒拉着顾宸舟的袖子,准确说是嗅他手心里的东西。
顾宸舟拍了拍它的脑袋,拴上狗链就带他下车,指间摩挲着掌心里的东西,这是他上次在溏心吃饭时,捡到的唐予茜的耳环。
唐予茜刚从家里回来,唐父派车让人送她回咖啡馆。送走司机,她正打算进去,忽地听见后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