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京城风云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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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时，萧懿鸾回了谢家一趟，送给老夫人一只玉堂暖炉，老夫人则帮她添置了新衣和首饰，内宅清静无虞，但彼此内心都有空落的一处。

    猫狗在院中戏耍，萧懿鸾茫然观赏了一会儿，不多时，冬日里竟吹起了久违的南风，萧懿鸾终于忍不住向老夫人开口道：“娘，谢恂这阵子有没有写信回来？”

    其实心里也清楚，若是有写给她的书信，她一回来老夫人就该拿给她了。

    老夫人慈目望她，话里有话地解释着：“他只写过一次信，近来风声紧，边疆寄回京中的书信，朝廷是会派密探查的。”说罢便让侍女去屋里取。

    萧懿鸾深深垂头，明白老夫人在安慰她，这是谢恂不能随意写信给她的原因。

    那封信里说了些诸如伏将军后事已经料理、南境太平的正事，除此之外便没有多余的字。

    萧懿鸾怅然将信还给了老夫人，老夫人忽而又道：“我给他的家书里，会写上四个字??”

    见老夫人稍有停顿，萧懿鸾抬眸定睛，耐心等待。

    “懿鸾安好。”老夫人接着轻吟道，“这是他临去前交代的。”

    萧懿鸾听完，唇边漫出浅淡笑意，觉得南风又暖和了些。

    正月十五陪老夫人去庙里上香，遇到几位熟识的香客，好奇地向老夫人打听一旁的萧懿鸾是何人，老夫人笑容温婉道：“这是我干女儿。”

    新年二月，太子授意恢复了御书台的原有薪俸，并将萧懿鸾从副主事提拔为主事，与杨琉比肩。

    萧懿鸾觉得不对劲，思忖着究竟是太子在打新的算盘，还是皇后从中推动？搬去新的书斋时，杨琉和欧阳瑜过来帮手。

    萧懿鸾不安道：“我总觉得我德不配位。”

    欧阳瑜道：“明珠蒙尘终有时，你应得的你也推不掉，不要觉得受之有愧。”

    “可是杨大人这几年都没有晋升过……”

    杨琉道：“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小心眼儿了，要我说，你升为主事，我以后便轻松多了。”

    隔日，太子宣召，让萧懿鸾去金銮殿商谈要事。

    萧懿鸾局促不定，不管太子召她是为公事还是私事，她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况且今日与太子会面不管有何状况，都只能独自面对。但是随着她在御书台的晋升，以后不可避免要与太子打交道，萧懿鸾退无可退，如今只好迎难而上，硬着头皮前往金銮殿。

    领路的太监把萧懿鸾带去了偏殿，然后一声不吭地退到殿外，萧懿鸾警惕地打量四周，见殿内空无一人，琳琅满目的花瓶玉器寂静得令人不敢出声。

    萧懿鸾屏气等候，不大一会儿功夫，身后有一道阴影徐徐迫近。

    太子边走边问：“你现在与皇后结党了？”

    萧懿鸾依礼回身，巧妙回应道：“御书台素来无偏无党。”

    话虽如此，但也知道太子既然能这么问，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使他信服的。

    太子抬了抬眉，随手自一旁的紫金檀木书架上拿起一柄玉如意，边观赏边阴恻恻道：“你以为皇后真的是一座安稳的靠山？楚贵妃的死，刘贵妃是否真的使过厌胜之术，每一件都足以让皇后万劫不复，你若真成了皇后的党羽，接下来是何结果？”

    萧懿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