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除夕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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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仍是不知道?云在哪儿??”“今日不需知道,今日只需让你吃东西退烧。”辛晚楼一句打断,又将勺子递过去。
那人犹且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说话半死不活,急一点就喘。他看辛晚楼一眼,张口将勺子含住。咽下一口,他把勺子拿过来。
“我自己吃……”
“可算吃东西了,这下不会死了。”辛晚楼发自肺腑地感到欢欣鼓舞。
沈羡亭有点尴尬,轻轻呛了一下,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吃东西。解休问道:“为什么她端的东西你就能吃下去,我端的就全要吐出来?”
“他不吃鱼。”辛晚楼替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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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央戴一顶白兔毛的帽子,披一件胭脂色的斗篷,衬得她粉雕玉砌,愈发像兔子精成人。
她长了一副高门小姐的娇贵样,可却也是弃月楼有名有姓的剑术高手。腰间挂一把长剑,名为麝月。
许少央一进门就机灵地笑起来,得意说道:“我从弃月楼宴上偷偷拿了吃的,这下可以少做几道菜了!”
“你倒省事。”解休笑她,从她手中接过东西,又上前帮她脱掉她的披风。
许少央同辛晚楼打个招呼,抓住解休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位白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白姑娘?”
“你喜欢的那个白姑娘啊。”
“我什么时候喜欢一位白姑娘了?!”解休震惊道。
“那姑娘不是还来弃月楼找你、还与你拉手吗,”许少央疑惑问他,一会儿又若有所思地笑起来,“你这呆子,年纪都这么大了,喜欢一个姑娘又不是稀奇事,怎么也不告诉我?”
“我……可我哪有喜欢一个白姑娘啊??”
解休语无伦次地朝许少央解释,可她偏就一脸看透一切的欣慰模样,让他无语凝噎、百口莫辩。
许少央连连摆手,问道:“阿亭呢?他好点了吗?可别带着病气过除夕……”
她推开解休,行至沈羡亭屋前,还未伸手,房门便被人从内拉开。沈羡亭捂唇轻咳,正从屋内出来,看见来人惊喜道:
“师姐?”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只是他的病还是没好全,终究得带着病过年了。
解休经过这回折腾,得知他吃不了鱼,过年便少了一道“连年有余”。到了这时他才后知后觉,自从沈羡亭拜入毓灵真人门下,除夕夜便好似真没见过鱼。
现在想来,应当是师尊知道他这毛病。
过往那些回忆如今想来都如梦一般,一瓶翦水花让一切都变成梦的泡影。他天纵英才的小师弟从高台跌落,摔碎了满身的骨头;师尊与他们一点一点将他粉碎的骨骼拼起来、让他勉强有个人样??不过一天天地捱日子罢了,除夕夜与每个提心吊胆的夜晚并无分别。
今年沈羡亭虽然还生病,所幸能看他好好吃几口饭,不用提防他在夜里咬断自己的血管;虽说没了“连年有余”,也少了闭关不出的师尊,可他已经很感激了。
他们躲在骊山里的载雪居中,刚好将一张四方桌子围满,他忽然觉得,自己心里也装得很满。
可那位辛姑娘却在满屋的喜悦中显得有些可怜,他忽而发觉她是个身量比师姐更小的姑娘。她默默地扒完自己碗里的饭,便说自己吃饱了,要看长安城里放的烟火,独自一人往屋外去了。
“阿楼,屋外冷。”许少央急匆匆地追上,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