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何须隐瞒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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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感温润,光泽透亮,上面穿着一根红绳,还用彩线编了花纹。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将玉佩戴在了胸前,那块玉碰到自己的时候,一片冰凉。
“走吧,我们赶在四月前到阙州。”
与此同时,就在陈京观一路朝着阙州行进的路上,一人骑着快马抄小路将密函递到了蒋府,随后一架马车从府院后门走出。
不到半刻,蒋铎就出现在了崇宁的住所,威岚坊。
“他快入朝了吧。”
蒋铎熟门熟路由威岚坊的奴才引到了内室,遣了自己的仆人先回家去。虽然前朝大臣不得入后宫,但是蒋铎,是长公主的例外。
他听闻崇宁的话,轻轻点头,示意周围的下人先退下,然后从袖袋里拿出一封密函,里面详细的记录了陈京观从廊州入境后的每日行踪。
“算日子,在清明前后。”
崇宁没有说话,从榻上起身。虽说崇宁已过青春,但是风韵犹存,她如今赤脚走在毯子上,纤细的双腿一步一步朝蒋铎走过来。
威岚坊里的暖炉是以前东亭进贡的,最适宜初春时燃银碳,如今燃了香,热气一蒸,倒让人有些发晕。
“你说,就一个雍州马队的小子,怎么能一时间号令万人?”
崇宁身上的脂粉气扑在蒋铎的脸上,而后者没动,眼神却有些飘忽。
“他手里的人是北梁的?”
蒋铎轻轻点头,鼻息间混合着的香气,让他不禁咽了咽唾沫。而崇宁自然是观察到了蒋铎的表情变化,她眉毛轻挑,眼神含笑,从窗外吹进来的风让她的衣裙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蒋铎的手。
“背景都干净?”
面对崇宁的逼逼紧逼,蒋铎的脸上早已升起潮红,他点着头缓缓朝后退了一步,崇宁没说什么,但嘴角却挂了一丝嘲讽。
“看样子我真的老了,”崇宁说完这句,顿了一下,转身敛了敛披风,继续说:“手底下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支队伍,竟然直到他打到阙州我才知道。”
闻言,蒋铎便跪倒在了崇宁的脚边,他低着头,身上的鸟禽纹样也似受了惊,跟着他颤抖。
“你手底下,看来是要换一批人了。有些人占着位子却不做事,你觉得我能容他吗?”
蒋铎听得出崇宁的言外之意,可是他无话可说。
对于陈京观的消息,他不比萧霖早知道多少。可就算那人只带了一千人来阙州,他也应当知道,但他的耳目,竟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他原本觉得陈京观不过是趁势而起的地方豪强,可他不为钱财也不为权力,只是用自己的私兵解了广梁水患,带人来阙州城门口逛了一圈,留下了一个名字,其他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蒋铎不是没有探查过陈京观的底细,但他的经历与许多经历过战争的广梁孤儿一样,从小生活在雍州,西芥打进边城的时候父母双亡,被人牙子捡了给了口饭,随后卖到了昌用商行的马队,哪怕细查昌用商行和人牙子,也都不过是平日里做生意的。
那日在崇明殿前初见陈京观,蒋铎对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故意不给陈京观好脸色,想要给他个下马威,但后者对此毫不在乎。
而后陈京观受封定远将军的消息传遍了南魏,他惊讶于他居然只是要了一个从三品的官,甚至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名号。
但陈京观又不似没脾气的,他行事乖张,更像是随心所为。萧霖新年时请了陈京观,可是他只让人来传了口信,便一个人去了澄州赴陆林两家的婚宴。
至于陈京观与陆家是怎么认识的,蒋铎很容易就能知道,可陆二作为一个无实权的小少爷,上头还有哥哥等着袭爵,他浑身上下估计就那块陆府的牌子最值钱。
可就是因为陈京观的经历太干净了,蒋铎总觉得此人不该如此简单。
“蒋铎,”崇宁转身回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