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何须隐瞒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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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姑娘何苦。你说了,我便信你。”

    崇宁嘴上惋惜着,但是目光却未曾从霜栽的脊背处移开,等着那朵花彻底显色,她便缓缓伸手去碰。

    崇宁的手指触到的时候,霜栽还是顿了一下。

    “听闻姑娘只为妓不作娼?”

    崇宁的手慢慢朝下,抚着那朵鸢尾花的每一处,像是在欣赏不可多得的宝物。

    “我少时家道中落被卖到了泯川楼,幸得一位姑姑教了我琵琶,她说能在这世道混口饭吃,怎么都不丢人。但是若能用技取悦他人,便万不能用己。”

    霜栽的话落了,崇宁的动作也停了。霜栽背对着崇宁,便没有看到她脸上闪过的一丝恍惚。

    “那位姑姑还在泯川楼吗?”

    崇宁替霜栽拉了拉外衣,霜栽也顺势整理好了自己的衣领,她摇着头,眼睛依旧低垂。

    “不在了,姑姑后来回家了。”

    崇宁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她重新将那杯茶蓄满,往霜栽的方向推了推。

    “尝尝,我叫人去遥州买的茶,今年第一批龙井。”

    霜栽望着杯中的茶汤,里面还有几片茶叶沉在杯底,随着水波的动荡起起伏伏。

    “我如今对着殿下全盘托出了,那殿下能否告诉我您的真正目的?”

    崇宁笑着,一手撑着下颌,一手轻轻在桌子上打着节奏。

    “万阳九年的冬末,阙州两大宅院一夜间都成了灰烬。陈家除却外逃的陈频,其余人全部死在那场大火中。而孟家家主孟知参,在宣威坊以百字血书泣诉我与蒋铎篡政夺权,然后撞死在了狱中。孟家其他人,变卖他乡。这些故事,你可都熟悉?”

    崇宁的话字字落在霜栽的心上,但是她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这些事,只要是南魏的子民,应当都知道吧。”

    霜栽伸手扶着那支茶杯,将茶水连同杯底的茶叶一同饮尽,可嗓子里的酸涩却未冲淡半分。

    “但是你作为孟家的女儿,即使不为娼,也不好受吧。”崇宁的声音如同她倒在杯中的茶,霜栽喝下去,只觉得清淡中带着苦涩,“每日带着笑脸迎着那些大腹便便的客商,身上的料子聊胜于无,脸上的脂粉都是廉价的香料,手指也早就让琴弦磨出了厚厚的茧。你原本,该是太子妃最好的人选。”

    霜栽的另一只手原本藏在袖子里,如今缓缓握起,那长长的指甲嵌在皮肉里,如同抵在她心上的尖刺。

    “殿下什么都知道,那还找我来做什么?为了让我重回旧地,然后替父兄上一炷香?”

    霜栽说着,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崇宁,可眼前的人依旧是刚才的模样,甚至嘴角的笑意都未曾消退。

    “你恨我,你该恨我,你父亲最后赐死的诏书盖得是我的印。”

    崇宁慢慢朝霜栽探身,轻轻握住了她早就紧握着茶杯的手,崇宁的手很冰,与杯中的热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霜栽没有动,她任由崇宁握着,然后努力回之以微笑。

    其实她在接到崇宁请她入宫的旨意时,试遍了自己这些年收集的各类匕首,想着到底是何种利刃才能将其一击毙命。

    但她后来登上马车的时候什么也没带,甚至连平日防身的飞镖都留在了卧房里。

    她早就死了,可她这条命留着还有用。

    只是杀一个崇宁,要怎么能换她家三条人命。

    “那殿下如今是要我如何?时隔八年,才想起来取我的性命?”

    霜栽冷笑着,不经意间将自己的手从崇宁的手中抽了出来,倒是那杯中的茶汤,竟一滴也没撒出来。

    反观崇宁,手里突然空了,她也只是挑了挑眉,然后继续说:“当年陈频在朝会上与蒋铎正面交锋,我不信作为陈府幕僚的孟知参毫不知情。若只是一个陈频昏了脑袋,我能理解,可为何你父亲对此事未加阻拦?你当真就没怀疑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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