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初入西芥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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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马头打算故技重施,但这次恪多没有给他用暗器的机会,立刻翻身上马去侧应沁格。“准备从后翼包围。”
沁格听闻父亲的话点点头,她嘴里叼着自己刚刚被斩断的小辫,不禁咬紧牙关。可就在这时,恪多的背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影,他的动作很快,沁格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挡,就看到父亲摔下了马,而他的腰间殷红一片。
不过沁格顾不得伤心,她下意识用手里的鞭子狠狠甩到马背上,那战马嘶鸣了一声便冲了出去,直到那人人头落地之时,沁格也未曾正眼看过他一眼。
而倒在帐前的恪多暂时为这场内战画上了逗号。遏佐看到自己的人得手了,便扬着马鞭开始撤退。
他本来没想到恪多的守卫会如此轻易的背叛他,但是江阮送来的情报图里夹着一张处方,而那张处方救了那守卫父亲的命,并且遏佐若能成功,他们一家将会封侯拜相。
此时的遏佐只需要等,等到恪多归西,自己便能以忽兰不可胜任为由废掉他的爵位,然后娶沁格为妻。
“记住,从此以后你恪多的后代,都要冠上我遏佐的名号。”
遏佐叫嚣的声音回荡在恪多部的上空,而此时的恪多被亲卫抬着进了帐子,沁格一路跟着,看着地上滴出来的血路,她的泪终于还是落了出来。
“阿布……”
替父报仇后的沁格还没来得及洗去手上的血,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恪多,她第一次认识到父亲已经老了,平日里他总是一幅庄严的样子,让她忽略了这副身躯早已行将就木。
此刻她身边的巫医在帐子里进进出出,仆从手里的水盆盛满了恪多的鲜血,她不明白父亲亲手提拔上来的守卫怎么会背叛他,也不知道遏佐为何会突然调转枪头,但是一切发生了,而她的父亲,是这一切意外汇聚后的牺牲品。
“沁格,阿布如何?”
沁格闻言转身,只看到忽兰由两个侍从扶着,他的后背和肩膀都被遏佐的长□□破,如今他脸上毫无血色,依靠在门边望着自己的妹妹。
“阿哈,你去休息吧,我看着父亲。”
沁格的声音里充满无可言说的疲惫感,她抬头示意忽兰身边的随从将他扶回去,却见忽兰摆了摆手,推脱开了随从的搀扶,随即跪倒在地。
他在地上朝着恪多的床榻磕头,嘴上说了一遍遍“对不起”,他再抬头时沁格与他对上视线,两人眼中都是一片氤氲,但下一刻,忽兰就晕倒在了恪多的帐前。
见状,随忽兰来的侍从忙将他背在背上送回了帐中,而等着送走了忽兰,沁格才对自己身上的担子有了实感。她身边时不时有人来报这一仗的伤亡程度,那声音又混合巫医的轻轻叹息,她抹了一把泪最后看了一眼父亲,出门走进了统战营的帐房。
之后的几日沁格试图用繁杂的事务来麻痹自己,她每日晨起去父亲帐中看一眼,然后回到统战营继续开会。她与统领们分析了此时的局面,统计了如今三部的所有兵士人数,让各部落的统领一齐领兵勤王,同时也盘点了战败的原因。其中有许多疑点,但沁格没有点明,她只是让探子去查。
而恪多的身体每况日下,每日靠着药物续命,他有时会清醒一下,但是依旧说不出话。他的腰部被那个士兵用长枪贯穿,伤及肝脏,西芥的医疗比不上中原,奉行的还是巫医一体,而这样严重的外伤对于巫医来说基本无法救治,这一点沁格很早就意识到了,但是恪多恪守西芥传统,认为外药对人的身体必定弊大于利。
这一次,他败在了自己的命令里。
“别吉,可汗去了。”
来传报的小孩声音怯生生的,许是被人推着进来的,而沁格前一秒还向几个统领解释着自己的计划,下一秒就听她喉咙里呜咽了一声,然后继续努力维持镇定将自己的话说完,才转身看着来报信的小孩。
“乌木禾,让你阿布帮忙筹划首领的后事可以吗?对这些,我不太懂。”
乌木禾只是个七岁的小孩,可他能感受到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