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景州茶税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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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的人都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退,但是却没有空手而归的打算。“也罢,惯是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
陈京观说着,带着董辉走近了关策的书房。
他进门时故作思量,停在门边敲了几声,等着关策回了一句“请进”,才迈着步子进去。
“少将军是您啊,您来不用敲门的。”
关策原本不经意抬头,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时,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放下手上的笔就跑过来行礼。
“关知州客气,前两次借了您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向您赔不是。”
陈京观脸上笑着,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他与关策的距离。
“少将军这是怪我?”
关策说话时又成了怯懦的样子,佝偻着背,几个字之间叹了许多气。
“知州哪里的话,我倒是怕您怪我。”
陈京观说罢越过关策,走到了他的书桌旁。
原本立在那准备再向关策使些糖衣炮弹的人,见状立刻贴着墙边跑了,董辉就过去将书房的门关上。
“如今就你我三人了,关知州也歇歇,我们好好聊聊天?”
关策没应声,但是跑过去给陈京观抬了一把舒服些的椅子,而自己坐在八仙桌旁的板凳上。
“我预备着后天进京,不知知州这边准备的如何?”
关策点着头应了声好,随后又偃了声气。
“那左疆奇之死的案卷知州也准备好了。”
关策继续点头不说话,随后又觉得不妥,就起身将案卷递给了陈京观。
“对于他的死,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少将军是怀疑我?”
关策的声音颤颤巍巍,陈京观手上翻着册子,那上面将人证物证都罗列的很清楚,那女子的生平经历也都写了上去了。
不过在籍贯那一栏,陈京观看到了崇州。
“知州后来还有审过她吗?”
关策点了点头,起身将陈京观手里的册子往后翻了几页,那上面对问讯的经过记录得很详细,但是那女子所说的依旧是那日她告诉陈京观的,几乎一字没差。
“她的理由是左疆奇强迫她?”
陈京观的手指划过那一行字,等他读出来时,其中的意味让关策显得更紧张。
“是,她说她本是崇州青楼的妓子,原是左疆奇的弟弟先遇上了她,他二人情投意合,可奈何楼里的妈妈要的价格太高,他们就想着来景州借些钱赎身,结果左疆奇见色起意就强留下她。而她原本那个郎君见哥哥喜欢,索性借花献佛换了一大笔钱回了崇州,从此再也没露面。”
关策的语气里还有些许惋惜,眉头紧皱,等他说完,陈京观了然地点头,可下一秒又继续问:“她是何日来的景州?”
“一个月前。”
关策答话时用眼睛瞟着陈京观,双手暗暗扣在一起。
“那她为何等了一个月,非要寻我登门之后刺杀?”
“这个问题我问过她,她说是少将军您走后左疆奇在府内大闹了一场,还斥责了与您说话的那个小厮,然后就将她拉进屋里,比往日更要凶狠上许多,她受不了了,就用床边的钗子插了他的脖颈。”
“这个理由”,陈京观听着关策的话有些发愣,“你觉得合理吗?”
关策没敢说话,而陈京观继续说道:“你也觉得不对,但是你不想查了对吗?”
陈京观将手上的册子往桌上一摊,风吹之间恰巧停留在了那女子的画像那一页。
“关策,你远没有你表露出来的这么胆小怕事。我要带你进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你也该明白,你不该对我再有隐瞒了。”
陈京观的话刚说完,关策就跪到了地上,他双手撑着地,哭得有些发抖。
“十年了,我受了他的气十年了,我没有多少十年了。他死了,这是报应,这是他作恶多端的报应。人不是我杀的,况且有人认了这个罪,那我为何不能就此了了?他不值得我再花心血,他就该长长久久埋在地里。”
此时关策再说话时,虽然因为哭泣而有些哽咽,可他的话却说得无比坚定,等他说完,他挂着满脸泪痕抬头望陈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