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赌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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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外梯,然见此宅近丈高阶遂知并非俗第,末阶匍匐两尊望兽,似狐似豹祝好不好断言。她未以匙启门,正门却自行而敞,院中灯火亦在倏忽间昼亮,透过半掩的门扉可见里宅布景奢华。主门匾额题书:松鹤居。
她知此宅,前身为世家别第,现今已被官署收作己用,多为招待京官。
宋携青……竟是将此奢宅置购予她?
祝好自以绣球抛得好极,然此念头仅现须臾遂已掐灭,宋携青来时神情历历在目,他是恨不得送她下阴曹地府,她万不能生出这等杂念。
宋携青曾言将房契归置正院,她而今确是无家可依,唯有于此落脚。
她踏足长阶,越行高槛,内虽燃烛,可因深宵所视含混,只可见宅内依稀亭台楼阁画栋飞甍。
祝好不知绕行几多歪路,只又穿过垂花门才视青瓦白墙堆就的一方阔院,门匾所题:含琅轩。
此院较之别庑更甚僻静宽敞,似为主院。她推扉入里,内室膏烛忽燃恍如白昼,祝好心生几许怵意。
里屋陈设精简不缺居品,所用质料亦属上称。她环视探寻,果真在案台瞧见一纸文书,祝好凑近细察,是为房契。
祝好将其收入内室箱箧,单是宋携青将她身契从尤家赎回已是深恩。
她抚襟中婚书,依她如今的名声也难逢称心郎君,嫁娶之事于她而言本就空谈,宋携青更言她若再嫁亦或撕毁婚契定同其火灭烟消。
不过此生不嫁,并非要事,她大志亦不在此。
祝好身上剩存二十余钱,祝家产业虽被姨母收入己囊,然爹娘辞世前曾为她备下一笔嫁妆,方连祝岚香都不曾知悉此事。祝好之所以乖觉听从祝岚香以绣球招亲,正是防于祝岚香再以她年纪轻不喑事为由将嫁妆占为己财,毕竟爹娘名下的铺子便是被她此般私吞,若她已嫁,这笔嫁妆祝岚香就再无由头掌手。
祝好筹划明早返祝家取嫁妆,待她安顿下来,便将此宅归还宋携青,以爹娘留下的嫁妆开家衣铺,如此她方能坦然度日。
所幸她自小从阿爹手中学授的绣艺针活不曾荒废,得闲时亦照着书志研练,应当不成问题。
祝好思绪渐长,她遐想衣铺能得淮城女郎的青眼,遐想以爹娘留给她的技艺自立门庭,更遐想属于她的锦绣浮生,如此逸想,她竟栖伏案台酣睡过去。
翌日春晖万道,她推开轩窗喜迎第一缕阳,动作间匕首从袖袂滑落。
祝好俯身拾起,见此刀刃平滑因属新制,刀身更是独钻尾指大小的一孔,细看孔洞沿边甚有齿轮与宋携青干涸的血印。
祝好胸口狂跳,她竟以此划伤宋携青,险些将自己的小命平白断送。
幸而,她于他而言尚存小用,然则……他必定不会轻饶于她。
祝好以袖净刃,她头回见此独异短匕,于方絮因而言许是珍物,不若怎会随身携带。
尤府与祝家刚巧顺道,她便将其还予方絮因,横竖身契已在她手,尤家人方能拿她如何?
祝好循着昨夜来路出走,小院天朗气清小池潺潺,景致甚是风雅。此等居落在淮城可谓独有,只惜人气萧条,宅院花木凋败,主门一株百年若木长势蔫蔫。
南巷多为淮城勋贵所居,故此宅与尤府不过半炷香的路程。祝好行至途中忽闻丧乐入耳,丧葬仪队于长街而入,竟同期行列两具灵柩,首柩以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