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说,我敢不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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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随的哀嚎声远去,她才换了一副和煦的笑容,将四皇子引入上座:“殿下,是臣来迟了。”
赵况掩着袖子又咳嗽了几声,他垂着眼睛,似乎不敢看周玉臣:
“朔风摧折,夜雪煞人。周司正辛苦了。”
周玉臣四下打量,群玉殿中摆设陈旧,一地乱纸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课业。案上堆着针线、药瓶、刻刀,还有一颗镂空木薰球。
她目光不甚客气,口吻却恭敬:
“臣分内之事,殿下不必挂心……嗯?这薰球好香,怎么是木制的?”
赵况裹着周玉臣的大氅,脸色似乎好了些,他面露绯色:
“是银樟木,传闻它伴雷而生,天性不怕火焰。其香气馥郁,和乳香、安息香并用有驱疫避瘟之效。用它来做薰球,加碳火亦无妨。”
周玉臣好香篆,还是第一回听到这种东西,不由抚掌而笑:“妙啊!此物虽难得,更难得是殿下的巧思。”
她带来的小内官们,修窗的修窗,捡纸的捡纸。
小宫女端上茶点,仰着小脑袋把所有人都记了一遍,掰着手指算点心够不够。
“素日听闻殿下的雅名,早已心驰神往,今日一见果真龙章凤姿。只可惜臣羁身尘网,为公务所陷,竟无福到殿下的跟前敬孝。如今有幸领了王府督建的差使,”周玉臣将徽墨匣子奉上:“不知殿下可愿意指示一二?”
周玉臣一番话说得乖巧,实际都是套话。四皇子在梁廷,几乎是悄无声息,更谈不上什么好名声。但阿谀奉承又不要钱,把人哄高兴,差事也就好办了。
赵况猛然又咳嗽了几声。
周玉臣正要上前,一抬头撞见他羞涩的眼神。天家应是无情种,他却生了一双清透明冽的眼目,脸上什么事儿也藏不住。
“……周司正不喜欢这熏球吗?”赵况的声音温款柔和:“还是说,要用徽墨与我换?”
他的手搭在匣子上,细细地描摹着木匣上的纹路,温柔怜爱,像是抚摸情人的掌纹。
这回轮到周玉臣咳嗽了。
换什么?
难道这倒霉孩子从未被臣仆讨好过?
周玉臣摇头推辞:“这是臣的一片孝心,怎敢与殿下易物?”
话说得光烫漂亮,可小宫女端上来的点心,周玉臣却只是碰了一碰,便掏出了手帕擦拭指尖。
她扫见小内官拾起的纸张中,露出了半句词。
不待细想,就听赵况羞怯道:“你我年岁相近,说什么孝心诚心?至于王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