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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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飞鸟井冲自己这边点了一下头,他遂收回视线,替拘谨少言的对方应话道:“那就麻烦田中先生您了,我等洗耳恭听。”据田中所述,正常人的记忆是有分区的,美好的记忆构筑成“山”,糟糕的记忆则构筑成“谷”,且“山”与“谷”中的记忆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但这一转化过程相当凶险,稍不留神便会摧毁一个人的精神,使之被“谷”里痛苦可怖的记忆吞噬,在现实生活中变为一个精神崩溃的“废人”。
如先天孤独症患者,即是出生后无法“自主”产生“山”的一类特殊人群,他们随时随地都在无差别地感知着外界各式各样的情感,不断地被卷入他人的情绪之中,而这些会令他们感到迷惘恐惧的杂乱信息,又会以记忆的形式,持续扩充着“谷”在其潜意识中占据的领域,让患者难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地生活。
至于田中之前提到过的“Pet”,其“制造”方法就是通过引导此类患者,将外人分享的“山”认定为自己的“山”,与其原本的“谷”加以区分,从而使之脱离混沌不堪的意识世界,恢复成正常人。
“帮助患者恢复正常,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好事啊……”森蹙眉犹疑道,“可田中先生您为何会对‘Pet’的存在,表现得如此……‘抗拒’?”
“向患者分享“山”的人,宛如赐予他们新生的‘父母’,出于我个人的工作习惯,我常用‘山父’一词来指代这种人,说来惭愧……”田中低垂脑袋,语气自责道,“我亦是不少人的‘山父’……”
“以前,我曾为某个性质较为恶劣的组织,用患有孤独症的孩子,专门‘制造’过一批手段与我相同或相近的能力者,”田中盯着脚下因海风侵蚀而在表面生了一层锈花的钢板,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强使自己直面曾经的过错,“那个组织利用孩子们对‘山父’的依赖、对是非黑白的漠视,把他们驯养成了一个个听话的‘Pet’为其卖命,纂改他人的记忆和认知,好为组织从中获利……”
“……”森没有接话,因为他发现套用田中的说法,对于“港口Mafia”这个性质同样较为“恶劣”的组织来说,在场的尾崎红叶、兰堂、飞鸟井木记、太宰治以及森自己,何尝不是一个个驯顺懂事的“Pet”呢?
只不过让他们五人心甘情愿留在港口Mafia里做事的原因,并非某个可以具体到人的‘山父’,而是他们各自的顾虑、欲念、心愿、渴求或者理想。
将经验交流的场合交给飞鸟井,与肯定跟少年太宰一样,使用了假名、假身份的田中,森鸥外拎起蹲坐在地的少年太宰,带着哈欠连天的对方,走到?望台的另一侧折腾望远镜去了??
他要和这孩子单独聊聊。
聊什么呢?
森?有话直说?鸥外,果断戳了黑发少年的痛点:“太宰君,你想回家吗?”
“……森先生,”少年头上顶着一个只有森能看到的数字[5],停下了他研究望远镜成像原理的活动,转过脸来反问道,“您想回家吗?”
尽管被少年用狡黠的反问代替了正面回答,但森依旧很有耐心地认真回复道:“抱歉,刚才是我表述得不够准确,我所指的‘家’并非狭义上由法理认定的居所或家庭,而是基于情感羁绊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