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笔刀缠笼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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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花言巧语,我分得清什么时候该捉弄你,什么时候该正经。”恰如祝煜所言,他现在就格外正经,连额间的红白麻绳的一丝不苟地垂着,不再飞扬跋扈。
他忽地伸出手,拉着闻霄的胳膊顺势将人带到怀中。闻霄顿时浑身紧绷,被他搂着就像是卧在冰上,太阳的暑气都散了大半。
祝煜嗓音低沉又温柔,“你就是光风霁月的人,无论别人怎么说,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
他身上的味道干净清爽,能把混沌与烦躁都洗涤干净。
闻霄心里暖暖的,笑意一点点攀上嘴角,“你怎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你只管相信我就好,做你想做的,我给你兜底。”
“好,我相信你。”
对一个人的情意,生死与共,生活琐碎,点点滴滴,闻霄以为就应当是这样的,如水一般平淡,如草一样渺小坚韧,直到此刻,她才清楚地意识到,这既不平淡,也不渺小。
她已经习惯祝煜陪着她的日子了,也习惯了祝煜这样鲜活又强大的人,在她的生活里闪耀。
那人比太阳更像太阳。
这厢是情窦初开的浓情蜜意,那边却是一片惨烈决绝。
南坊茶摊前,辛?谢绝了店小二的推销,只是简朴地要了一壶热茶,泡上几片茶叶碎,合起来并不甘香,甚至有些扎嗓子。
宋衿就坐在她对面,紫衫白幔,发髻歪斜慵懒。
辛?想,她总是这样,慵懒地抬一下眼皮就觉得不耐烦,恰恰是这番慵懒劲,才让辛?在最意气风发之年,一眼就望见了她。
他是君侯照看大的孩子,家就住君侯隔壁。
那时候君侯还不是君侯,叫什么辛?都记不清,实在太久远。他喜欢唤他钟叔,君侯就耐心纠正他,要叫大哥。
钟大哥和铸铜司十分年轻的一个姓闻的年轻官人是朋友,两个人经常围在一起聊天,不知道在聊什么,辛?只是个孩子,蹲在他们身边,什么都听不懂。
他那时候觉得天地小小的,生活也小小的。旁人都道要仗剑四方,他却觉得去两个大哥家里蹭点零嘴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可书院里的另一个小姑娘却不这么想。
她比自己还要小,诵读总是最大声的,写字也总是最用力。连头发的是姑娘里梳得最紧的。
她好像没什么朋友,总是被几个女奴接送上下学。
直到一天,辛?没写完课业,被先生留了堂。他是有些贪玩的,功课都靠闻缜帮他补习,就算是被留堂,也要玩着柳条,总归不愿意专心学习。
一声锐利的尖叫划破了宁静,辛?立即循声奔出去,看到那个孤僻的女孩冲着先生嘶吼着。
先生说:“你功利心太强,用力太猛,你要承认自己的平凡,才能超越平凡。”
这话在辛?耳朵里说说罢了,但似乎是扎在那姑娘心上的利刃。
那女孩只是一直胡闹叫喊着,仿佛先生的话是什么豺狼虎豹。
她说:“我不平凡,我生命的任何时刻,都不可以平凡。”
女奴接她下学,辛?便一路追在后面。
曲径蜿蜒,日光和煦。
辛?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衿。”
她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看辛?一眼,只给了他一个清高的背影。
“今天的‘今’吗?”
“青青子衿。”
“喔……我学过。哎你别走啊!”
宋衿没在意过辛?,辛?也并非不识趣的人,对方不喜爱自己,他便刻苦读书,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她眼里闪闪发亮的人。
直到大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