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新曲旧酒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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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发誓。”“你拿什么发誓?若是你撒谎,这辈子只能做个大王的使臣,或是剿匪的亚服将军,如何?”
祝煜一听,这是要动他的宝贝官服,立刻举手投降,“都是做官的,何必这么苦苦相逼呢。”
“就知道你撒谎。”
“好好好,宴席上多少有些姑娘伴舞的,那舞起剑像是甩抹布,我自然看不下去,表演两手还不行吗?”
闻霄挑眉,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别啊,你别这个表情啊。”祝煜告饶,两手合十哀求起来,“我就是自己表演,真的没有手把手教过。我那都是嘲讽人家的,唯独是真心教你的。”
“真心?”
“真心!”
闻霄见祝煜着急解释,比平时多了些憨直可爱,不禁笑了起来,“那我收了你的真心罢。”
祝煜说:“你只管拿去,快些拿走,最好睡觉都揣在口袋里。”
前方是个岔路口,二人忙着拌嘴,走偏了路也不知道,等到察觉到的时候,也不急于回去,顺着路继续往前走去。
小路湿软,踩上去十分舒适,又有栾香扑鼻,空气清晰,两个人并肩而行,心情不自觉地愉悦起来。
想来人生难得的快意,闻霄又想起昨日封侯,众官都要为她俯首称臣。她将头探出花车的时候,觉得天地都变了模样。
像是……变成盘棋局,自己再也不会困在这盘棋里,无头苍蝇般乱窜了。
这便是权利的醉人之处,只需要握在手中,不做什么,便有无限的获得感。
忽有长风吹过,唤起些往事,闻霄开口道:“我以前是个小阿史。”
祝煜思索片刻,想起阿史是祈华堂最低等的官。
闻霄和宋袖兰和豫这般天纵奇才不一样,她是自己苦读出来的,在做阿史的时候,没少挨欺负。
闻霄深吸一口气,一点点将心事吐露出来,“那时候是在学考上吃了大亏。恰逢人祭方休的盘点时候,君侯是分不出心一个个考生看的。那一年考生多,能考上又难,就都交给了祈功堂。”
“祈功堂,不就是王沛沛管的吗?”
祝煜已经猜到闻霄的结局,和王沛沛沾上边,多半下场不会好。
“那刁钻的考官就是王沛沛,我也是日后才听说,我本是要去祈功堂做预备役的,她怕我父亲官职高,压不住我,便将我调去了祈华堂。做了阿史,若不是兰兰一直帮我,她也刁难得我难以过活下去。”
“如今你是君侯,岂不狠狠地报仇雪恨?”
闻霄释然地笑了,“凡事都要讲究公理。登高必跌重,她真的行为不端,我自然会揪出来。”
实际上闻霄有一肚子的算计,并非是针对王沛沛,实在是这个人作恶多端,她已经查出了重重恶绩,罄竹难书,只等着一个导火索,便全线引爆。
闻霄想继续将自己的计谋告诉祝煜,却听到几声女子的抽泣,混着男子的劝慰声。她立即两眼放光,再看祝煜也是如此。
二人神情一致,均是带了些隐秘的亢奋??有八卦。
周遭本就草木葱茏,算一算前方应当是个废弃的宫室,那必然是上演精彩大戏的好地方。
天光晦暗,竹幽风清。
祝煜和闻霄蹑手蹑脚蹭到前方去,一前一后藏在竹子旁,悄悄地探头。
只能看见女子的衣角,还有男子的背影。
祝煜品鉴道:“男方身形挺拔,个头很高,行走宫闱自由,又衣着金贵,应当是你们玉津哪个贵人家的大公子。你再看他虽焦急,说话还是柔声细语,并不鲁莽,可见修养极佳。”
“别品了,那是宋袖!”
闻霄焦急道,再探头仔细看过去,分明就是宋袖和叶琳。
二人已经情绪难以自抑,说话的时候背影都在抖,不需读唇语就能听清到底说了什么。
叶琳抓着宋袖的衣袖,苦苦哀求着,泪水流了一脸,眼睛鼻头都红成一片,宋袖却不为所动,背过身去,想要迈步又无法狠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