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终究是不同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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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章业?从不提及父亲,陆?只知章父生病离世,其余一概不知,“后来怎么没种了?”

    树坑空空,修理得平整,无蛛网无杂草,想必日日清洁打扫。

    章业?没有应声。

    她确实不愿提,尤其是陆?。

    保姆的女儿或许在别人眼中不值一提,但她从不羡慕陆家富贵,也不羡慕陆家父母对陆?的爱,因为章父章母待她极好,中年得女,她在父母心中贵比千金,享尽娇纵。

    新建的小洋房,她一人独占整层三楼,卧室、书房、衣帽间、甚至有专属的小客厅和茶室,方便她带好友到家里玩。

    小姑也宠她爱她,家中事事以她为重,儿时她最喜欢吃脆爽可口的青枣,章父特意为她种下枣树,还在树下放了木制的秋千椅,犹记得那年台风,秋千椅被吹坏了,重病中的章父强忍疼痛下床为她修葺。

    后来为什么把树砍了呢,章业?记得清楚,父亲去世后母亲每天以泪洗面,失去挚爱的妇人无法接受痛心的现实,怨天怨地,怨冬日的枣早早熟透落地。

    于是在父亲离世第三天,章母把枣树砍了。

    举着刀,一下又一下,嘴里咒骂着都怪枣树带走了丈夫。

    印象中那是章母最不体面、不理智的时刻,已上初中的章业?明白封建迷信不可取,‘枣落地’的谐音并不能代表什么,然而母亲哭得肝肠寸断,她也跟着怨。

    只是她并不怨天,也不怨地,她暗暗怨自己,若非自己爱吃枣,若非盖新房时自己让父亲种下枣树,她的父亲说不定还陪伴身侧。

    “不爱吃枣了。”章业?瞳光幽幽,空得发虚。

    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她眼皮沉重,蜷缩着身,断断续续梦见过往。

    为了给章父治病,家里欠下债务,入不敷出,父亲离开后,章母与小姑商量外出打工。

    仍在念大学的小姑自小无父无母,几乎是哥嫂拉扯着长大,如今兄长永去,生怕嫂子丢下她,哭喊着不许,说自己还有半年就毕业,现在也在单位实习,能为家里挣钱。

    章母为难,单靠小姑微薄的工资根本养不起家,也还不了债,顾虑小姑的担忧,不得不让章业?留在老家陪伴小姑。

    那是家里最艰难的日子,章父曾是建筑工头,收入颇丰,而章母在小超市工作,工作轻松简单,如今家中不比以前,为了赚更多的钱,章母到大城市当钟点家政。

    家政公司欺负章母是外乡人不懂行规,抽取高佣金,到手的钱极少,而小姑未正式毕业,每月实习工资只有几百块。

    但谁也没有怨言,小姑说只要??在身边,心里就踏实,章母说,只要大家好好的,再苦再累都值得。

    后来章母赚的钱渐渐增多,小姑也大学毕业,在单位正式转正,工资翻了几番,再后来,她升上高中,小姑谈婚论嫁,她随母搬到郦市,住进了陆家……

    陆?静静看着她。

    睡着了,双眉却紧蹙着。

    过去她在陆家也睡得不安稳,搬进陆家的第一天,小杂物房才刚收拾出来,未来得及安装空调,正值盛夏,安装师傅的预约排到两日后,章业?不得不与章母挤保姆房。

    周日中午章母忙碌家务,她不好一个人呆在保姆房,到客厅看书。

    那时祖母还在,她陪老人家聊天,聊着聊着二人都困了,章母服侍祖母回房间午睡。

    他回来时,便见她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书倒扣在腿上,坐得规矩,她身形修长,却只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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