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以为你忘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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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好吃。”

    这是陆老夫人的原话，她容易犯低血糖，身上总备着几包旺仔小馒头，有一回老夫人瞧见她吃，问是什么味道。

    趁无人发现，章业?偷偷撕开一包给老夫人尝鲜。

    “好吃，真好吃。”老人牙齿不利索，含在嘴里吃得香，“再给祖母尝尝。”

    那时候陆?已出国留学，老夫人时常让她喊祖母，章业?只当老人思念孙儿，顺着意喊了。

    她的祖父母在她出生前已离世，老夫人慈祥和蔼，严厉了一辈子的老人，待她是真真切切的好。

    霜姨曾打趣老夫人遗憾没有女儿和孙女，把她当成亲孙女了，她内心喜悦，她没有祖母，也悄悄把老人当作亲祖母。

    所以高中时和陆?闹得再僵，她也愿意为了长辈们强忍着，从不表露半分委屈。

    拜祭完等香烛燃熄离开，章业?拿走了那包旺仔小馒头，见陆?盯着自己，“不拿走也会被工作人员吃掉。”

    “往年也供奉零食？”

    不解他为何这般问，章业?点头‘嗯’了声。

    “如果你不带走，或许我能猜到是哪位田螺姑娘每年都来祭拜。”

    “不带走你也猜不到。”章业?打击他，“第一年你猜到了吗？”

    “第一年你没有带走？”

    “没有，当天晚上就梦见了老夫人，说她也吃不上，零食被别人偷吃了。”

    陆?惊讶，“真的吗？”

    “嗯，或许是我日夜所思夜有所梦。”章业?说得认真，“那时我觉得拿走供品不合适，就留下来了，结果当天晚上做了这样的梦。”

    解释不通的事件心酸又好笑，陆?回头望了一眼石碑上的照片，“我从未梦见过祖母。”

    “大概是跟你无话可说。”

    “……”

    和往常一样口直心快的揶揄显然不合时宜，章业?脱口而出后马上察觉自己的无礼，“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毕竟是亲孙子，尤其在这种场合，章业?的造次非常有分寸。

    陆?只觉好笑，长辈们走在前头，谁也没注意二人的对话，她收敛起满身的尖刺，在长辈面前伪装成乖乖女与他和谐共处。

    分明站不住脚。

    “那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他故意追问，惹得章业?没好气睨他，面上的嫌弃与恼羞毫不掩饰，显然对他的得寸进尺非常不满。

    瞧，就说她的伪装站不住脚。

    可他偏要惹她，有恃无恐地挑了挑下巴，似乎真的在等待她的答案。

    ‘欠揍。’章业?无声发出口型，撇下他大步追上长辈们。

    陆?忍笑跟在身后，“开个玩笑。”

    “不好笑的玩笑不叫玩笑。”

    “那你说个好笑的玩笑让我听听什么是玩笑。”

    “神经病。”

    “没发病的神经病不叫神经病。”

    “……”大少爷又犯疯症了，还故意学着她说话，章业?烦不胜扰，是真的想揍他。

    晚饭两家人一起吃，陆父预订了几十公里外的私房菜，位置稍偏，导航无法直接指路到目的地，陆?自告奋勇来帮她开车。

    “那边的路不好走，很容易跟丢。”陆?道，“上次我也跟丢了我爸的车，还是他特意调头带路。”

    不得已只好把车钥匙给他，正要打开后车门让章母上车，霜姨已拉上章母坐了隔壁的车，说在车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