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梦中逃婚(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停顿了片刻,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或者嘲讽的表情,只缓缓地,缓缓地弯起唇角,朝着姜稚鱼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可是你有什么权利,又有什么资格呢?”虽说姜稚鱼看不见,可在她听来,那语气几乎是一种介于残忍与怜悯之间,慵散的讥诮。
“我??”
姜稚鱼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毕竟如今已经没人会在意她的情绪了。
她夹杂着哭腔怨恨道:“我真的恨你……”
“你恨好了,我不介意。”男人垂下眼,目光掠过雪白,停留在那颗细小的红痣上。
经过刚刚一番挣扎,姜稚鱼脚上的罗袜已然半褪不褪,从裙摆处露出一截白嫩莹洁的足腕。
脚腕内踝处缀有一点殷红,宛如雪中红梅,随着挣扎的动作时隐时现,骤然沁出靡靡艳色,撩人心魂。
男人移开目光,慢慢开了口:“我想,你以后讨厌我的机会,应该还会有很多,不差这一次两次。”
“可今日是我们的成婚大典,鱼鱼为什么想要到处乱跑,”他松开了手,指尖触着她被蔻丹染红的甲片,顺势而上抚摸而去,“是以为我不会生气吗?”
刺骨的寒意引得稚鱼脚背弓起,往上颤了颤,想用另一只脚踹他,却被人牢牢握住足弓控在掌心。
冰凉的指腹带了点恶劣的性质按了按那粒红痣,缓慢地轻捻着。
直到洁白的皮肉宛如胭脂入水般弥漫开奇异冶艳的绯红后,才松开手细致地替她套上罗袜。
等将那抹艳色压下后,男人目光落在那张充满怨恨与畏惧的脸上,低眉敛目道:“还是因为人多,觉得害怕?”
“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周全,”他口中说着歉意之词,声调里却带着漫不经心的凉薄,“鱼鱼胆子一向都很小的。”
“不过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了,”说到这里他语气一缓,声音变得温柔缱绻了起来,“鱼鱼喜欢吗?”
“你说什么?”
并非是姜稚鱼多想,而是以她过往的了解,这句话不可能如他所说的那般简单,再结合不久前才碰触到的满手黏腻……
姜稚鱼一下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细白的手指拼命抓紧了他的臂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去:“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男人扫了一眼姜稚鱼腕上的兰铃,轻轻笑了一声:“鱼鱼是明知故问还是没听明白?”
他慢慢伏低身子,更加凑近姜稚鱼,贴着她的耳朵不紧不慢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不会再有宾客了,因为他们都死了,这下,听懂了么?”
男人语带惋惜,但莫名的,就会让人感到其中极其细微的、难以捉摸与察觉的淡淡愉悦。
姜稚鱼神情恍惚,眼睫紧张不安地飞速颤动着,杏眸中盛着无尽的惊惶与哀色。
良久,她才颤抖着嗓音,像是不敢相信一般轻声问道:“都死了,为什么……”
“你不听话总是惹我生气,我心情会不好。”
“这原本是一场喜宴的,”他敛了笑意,表情和声调一如既往地平淡,只静静看着她,“若你不乱跑,他们会活得好好的。”
“除了我,没人能护你,你早该听话一点。”
男人伸手将她额前被泪水浸湿的发丝挽向耳后,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眉心。
虽然在极力克制,但仍忍不住露出一点刻薄来:“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
滚烫的泪水如珍珠般一颗一颗不断从少女眼眶中涌出,像一尾搁浅的鲛人,氲生出一种令人心惊的稚弱美感。
姜稚鱼嘴角微微抖动一下,扯出一个几近于无的弧度:“你想要我愧疚自责,对吗?”
她拽着男人胸前的衣襟,半直起身,明明是一双浑浊如死水的眸子,却被霞光映得那般绚丽动人。
眼里是憎恨,是痛苦,是屈辱,是不甘,像?过汩汩不绝的幽暗长河却依旧永燃不灭的焰火。
那样的耀眼,囊尽了坤舆乾象,却独独没有他。
“我不会,因为??”
她一字一句,坚定不移:“你才是那个最该死、最该被千刀万剐的罪人!”
纷纷扬扬的雪粒子落了下来,是入了三冬的第一场雪,漫天匝地,绕过细白的脖颈吻上少女的唇角,又轻又柔,最后,融成一滴细小的水珠。
男人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没有再说话,冰凉的指腹划过湿润的脸庞停在姜稚鱼紧抿发颤的唇上,慢条斯理地揉着她的唇珠。
那双手生得极好,骨节如玉,清癯修长,如同上好的白瓷,精致漂亮。
劲瘦冷白的腕上是淡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约隐约现,蜿蜒而清晰,透着几分雪覆苍山独枝寒梅的雅致与冷淡。
然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