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传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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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面前容色不改当年的女人,无力地笑了笑,抬手去拿那杯酒。
早在他病前准备带着秦家退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给他的妻子找好了退路。
等他一死,国公府彻底绝了嗣,想来皇帝也不会绝情到一个后宅妇人都容不下。
但妻子却抢在他前头端起酒,将那杯酒浇在了地上。
直勾勾不带丝毫情绪的眼神和唇畔温和的笑容交织,诡异得渗人。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按倒在了地上。
那一下是真疼啊……
秦鹤邻闭上了眼。
今年是个暖春,屋外开得早的花树已露出点点花苞,鼻尖缭绕着浅淡花香,心中纷乱渐渐平息。
只是睁开眼才反应过来,鼻尖萦绕的正是梅香。
侧目看去,窗外白梅已经开始凋落,这是今春最后一波梅花了。
他其实一直都很喜欢梅花。
秦鹤邻将目光落回案上的信纸上。
秦家最后与夏家扯上关系应当是有人趁他病重暗中操作,但那人会是谁?他的妻子又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夏家……是三皇子的母家,一直掌着军务,而当今正是能征好战之人。
他正思虑,门外又传来六五通传之声,
“爷,庆安嬷嬷来了。”
秦鹤邻面上一松,忙收起案上书信,将人请了进来。
庆安嬷嬷是母亲身边的陪嫁,自母亲去世后便一直守在她生前的院子里,前世直到白梅客嫁来才又出来。
她是有福之人,他四十三岁那年还分外康健,秦鹤邻在她六十五岁时就将其身契交还,赐了一大笔银子送她离了京。
庆安从食盒中拿出碗汤饮,笑道:“少奶奶盯着做出来的,特让奴婢送来给您补身。”
秦鹤邻端起碗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庆安:“她不是病了?”
说起这个,庆安皱起眉,愁道:“吃了药已经睡下了,只是瞧着睡也睡不好。”
当年秦鹤邻的母亲宛枫不好前,也是成宿成宿地睡不好,人没几天就熬不住了。
如今再看少奶奶也是这样,庆安实在是怕的不行。
这件事前世秦鹤邻与白梅客洞房第一夜便知道了,找了无数名医,都说这是心病,治不了,后来只有与他同眠时才勉强能睡个好觉。
他当时顾念着这件事或许是她的痛处不敢询问缘由,现在看来,或许和白家当年的事有关。
思绪回转,庆安还在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秦鹤邻睫毛颤了颤,吩咐道:“找叶先生开了安神的药,每日给她送过去吧。”
又想起中毒那日她喝苦药时皱着的脸,补充道:“要甜口的。”
庆安乐呵呵地应了,心下欣慰,这两人你送一碗汤我送一碗汤的,正说明心中都挂念着彼此,夫妻相处,这才是最当紧的。
秦鹤邻点头,端起那碗参汤一饮而尽。
参汤落腹,浑身都舒坦怠懒了些,他拿过帕子擦了擦嘴,垂下眼,按捺住了去鹤华堂的冲动。
昨日他一时心软将管家权交过去后就后悔了,哪怕立刻将庆安嬷嬷送去同旁协助,也明白从今往后府内必定会有白梅客的眼线。
未免自己再被一时心绪扰乱,他往后要刻意避着。
虽然他自己也清楚,他不可能忍住不见她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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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日,白梅客身子渐好,她有心试探秦鹤邻的态度,便向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