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较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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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所有年岁，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现在他也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再明白那种感觉不过。

    秦鹤邻久久不语，抬眸看向面前年轻的白梅客。

    他一点都不后悔临死前告诉了她逃离京城的方法。

    “不是应当的。”他回答她先前的那句话，一字一句说的平和缓慢，“你不欠我什么，没有任何事是应当为我做的。”

    哪怕没有娶妻，他一样会迈入官场，一样会替皇帝除掉夏家，所以他不需要白梅客为他付出什么。

    他与她这一生，应当是最纯粹的仇敌关系。

    白梅客一愣，她一直看着秦鹤邻，能看清他说这话时面上的所有情绪。

    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秦鹤邻，但她脑海中率先出现的的确是“可怜落寞”。

    像被人丢在了数十年前。

    “您不想让我为您做些什么吗？”她忽然发问。

    虽然秦鹤邻才说过不需要，但白梅客总觉得秦鹤邻的答案应该不一样。

    秦鹤邻闻言笑了笑：“我没什么要你做的。”

    实在是奇怪，明明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同她相处。

    甚至连带着她对秦鹤邻的杀意都平缓了很多。

    白梅客甚至有种冲动，想直白地告诉秦鹤邻她现在就想杀了他，来看看秦鹤邻对此是否还会这样平静。

    但她按捺住了，不再开口，慢条斯理地净手漱口，直到桌上的菜被撤下去，才轻声道，

    “我想，我有可以为您做的事。”

    秦鹤邻要起身的动作停住了，他又坐下，身后的长发因着动作稍稍晃动，有一缕从身后落到胸前。

    “为什么？”

    白梅客以为他会问自己能做什么，但这些日子下来好像也有些习惯了秦鹤邻不顺着话的问法，抿唇笑道，

    “总不能总让您赢。”

    秦鹤邻没反应过来：“什么？”

    白梅客眯了眯眼，往前坐了坐，声线低而哑：“其实您也很好奇周夫人来见我的真实目的吧？”

    她着重咬住了“真实”二字，笃定周尚锦找她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

    那是自然，周尚锦处三皇子一派，与二房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何况那个仆从的事显然有古怪。

    秦鹤邻不动声色，等着白梅客继续。

    “既然如此，不妨试试，你我谁先能探清楚？”

    她从未用这样嚣张的语气在秦鹤邻面前说过话，但秦鹤邻好像早已预料到一般没有丝毫意外，只是不咸不淡地指出这场比赛的不公之处，

    “你明日就要见到她，届时想知道什么都能问清楚，这样对我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白梅客笑开：“那您可得在这之前查到才能赢了。”

    既然温良好媳妇装不下去了，想让他卸下防备也不可能了，那干脆就不装了。

    若她是秦鹤邻，现在应当最着急的便是她背后之人的身份，一旦探出来，她在秦鹤邻这里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而她必须在这之前与义父商议好此事，再寻个机会杀了秦鹤邻。

    至于让秦家不得翻身这件事，只要她还是秦鹤邻的未亡人，便总有机会做到。

    白梅客想的很好，也早已着人通知时霁在秦鹤邻离开后盯着他，借此查出秦鹤邻的情报网，可没料到的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