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劫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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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看来徐昀成是知道的。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这样耽误时间有什么好处?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来找他的必要?他把白梅客当什么了?
秦鹤邻一怔,随即心里无端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不是爱骂人的人,重生回来也不过两次而已,一次是得知彭三夜宿白梅客房中,另一次就是现在。
他反问:“你觉得我问这个是做什么?我原先竟真以为你在为她考虑。与其这样,你还不如趁早回去,早点休息对你的伤也好。”
他语气平和冷淡,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时霁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几乎登时就白了脸。
他翕了翕唇,像是要辩解什么,秦鹤邻却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调头往山下去。
若将这件事和徐昀成扯上关系,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徐昀成一定是因为白梅客来狱中帮他而对白梅客生了疑心。
秦鹤邻脚下越来越快,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了上来。
他早该想到的,徐昀成既然是背后想要扳倒秦家之人的从属,怎么会那么轻易答应白梅客来狱中帮他。
怪不得徐昀成说他完全不知道白梅客的下落。
该死的徐昀成。
秦鹤邻咬牙切齿,脚下生风,上山时花了小半个时辰,下山时不到两刻钟便到了山脚,而后一刻不停地往京中徐府赶去。
身后突然一只手伸来,秦鹤邻侧身躲开,回首又是时霁。
他的模样要更狼狈,发间插满了树枝干草,面上也有数道大大小小的擦伤,原本就伤了的腿现在虚虚地点在地上。
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才追上他。
秦鹤邻原本对他还有火气,现在看他这幅模样还是耐下性子:“什么事?”
时霁摇摇头,嗓子有些干哑,声音听着莫名可怜:“我问过了,不在徐昀成那里。”
所以呢?
秦鹤邻费了番力才控制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刺耳:“你觉得和他没关系?”
时霁哑了声,垂下眼缓缓摇了摇头。
他显然有自己的为难和不容易,而这伙人的关系也显然比他想得还要复杂,但秦鹤邻此刻并不在乎,他只想把白梅客带回来。
然后绝不让她再出府。
秦鹤邻定定看着彭三,他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碰见对自己的妻子有意的男子,但这人太年轻,撑死也不过二十出头,他很难以情敌的眼光去面对他。
故而那一瞬间的愤怒之后,秦鹤邻现在面对他,也只是想告诉他:
“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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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客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榻上,手脚都被捆死,她挣扎了一下,粗粝的麻绳搓得手腕发疼,嘴里也被塞了麻布,压着舌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里像是某个女子的闺房,装饰得很用心,桌上还留有半幅没有绣完的刺绣,仿佛随时会有人回来再次拿起针线。
可不论是桌上还是地上的灰尘都足以证明这里已经许久无人踏足。
床榻之下,罗浮正以与她同样的姿势躺在地上,胸膛还在起伏着,并没有死。
白梅客挪了挪身子,将下半身挪出床外,努力用脚去触碰罗浮。
那些人动作太快,在林中时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已被迷晕带走,中途她醒来过一次,当时她正被搬往一间房中,只是很快便被发现重新迷晕,而那里的摆设与此处全然不同,白梅客猜测她是她又被换了个地方。
而在第一次醒来那短暂的时间内,她拿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块。
她攥的很紧,哪怕第二次昏迷也没有松开。
不远处传来“吱呀”一声,白梅客侧着身子抬起眼,勉强看到一个人影往里走来,而后纱帘被撩起,来人逆着光迈入。
“白梅客??”
“果然是你。”
来人的声音陌生又熟悉,白梅客看着她有些意外,可很快又明白过来,从前面的那些事来看,这并不是一个意外的结果。
周尚锦。
这算是两个小时候的玩伴长大后彼此相认的感人场景,可惜当事的两位此刻都没有什么感动的情绪在。
周尚锦看着她笑了笑,居高临下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刻意在伤疤处短暂停留了片刻:“都是夏睿那个蠢货贸然行动害你生了疑,不然我早就找到你了,不过没关系,现在也来得及。”
她低低笑了两声,白梅客气愤的目光似乎让她心情很好,她低下身子认认真真观察她的眼:
“你果然早就认出我了,那为什么不敢跟我相认呢?是怕我告诉秦鹤邻你的真实身份吗?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嫁给秦鹤邻。”
她很好奇:“我记得当年可是秦培怀上书弹劾的白棋礼,你竟然能不计前嫌嫁到秦家,你就那么喜欢他?”
周尚锦像是怕白梅客忘了似的带起她回忆起往昔来: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被问长大要嫁给什么样的人,你当时说话的语气有多笃定,你说‘要是不能嫁给我喜欢的人,我就一辈子不成亲了’。”
她甚至模仿了小姑娘说这话的音调和语气,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听起来有几分诡异。
白梅客有点恍惚,回忆了一下,脑海中好像的确有过这么一件事。
可她早就不是左都御史的千金,自然也没有底气去践行这件事了。
似乎觉得这样自说自话有点无趣,周尚锦很快直起身来,从腰间拿下一把小匕首。
那匕首的外鞘都是用黄金制成的,上头镶嵌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宝石,颇具周尚锦的风格。
她轻轻拔出匕首,而这匕首也不是什么绣花草包,只看那反射出来的凌厉的光就足见其锋利。
周尚锦直言道:“我也不卖关子了,我是来杀你的。”
“出去之后我会告诉秦鹤邻你的真实身份,他会跟我一样想杀了你。”周尚锦看着她,眼中难得出现了一丝悲悯和同情,“白梅客,你已经无处可去了。”
匕首的寒光映在她的脖颈上,从白梅客的角度来看像是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