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脊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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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帘堂随口答话,说到一半猛然便停住,抬眼问道:“……公公因何生的烂疮?”

    “前几日,有贵人赏了小的一只羊,恐怕是贪食多用了些,上了火。”小太监低着头回话,叶帘堂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远处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公公许是等的不耐烦,提着灯笼走过来催道:“叶大人,快些走吧,可别让殿下久等了。”

    小太监回话道:“大人说他落了东西在马车上,要去取。”

    “算了,既然三殿下还在等着,那东西取不取都不妨事儿。”叶帘堂笑了笑,向着那老太监道:“是,这就走。”

    语罢,回过头认真地看了那小太监一眼。

    月湖在皇城最南边,平时少有人来。于是越往后走,四周就越是僻静昏暗。

    叶帘堂一边走着路一边东张西望,左看看又看看,瞧见什么都稀奇,好像真是心情十分愉悦。

    待走到了月湖,却没见三皇子的身影。

    她转身疑惑道:“不是说三殿下在这等着呢?”

    忽见身后那一老一小太监已没了影儿,前头树影摇摇,夜色中,吴津河手里摇着一柄象牙扇向她走来。

    “叶侍读,多日未见,某可是实在想念的紧。”

    叶帘堂瞧着他,意外道:“吴先生,怎么是你?”

    前些日子太子偷溜出宫,这几天才加严了宫禁。现下看着这位吴幕僚依旧来去自如,她便能在心里头确定,这人背后的昭武副尉,手伸的可不只一般长。

    吴津河摇着扇子,慢悠悠道:“殿下临时有事,某来代劳。”

    “先生前些日子不是还在陛下那儿告了在下一状吗?”叶帘堂哼道:“在下同先生没什么好说。”

    吴津河见她神色不渝,似是生了闷气,心中一软,语气不自觉柔和了许多,“哎呦,那日叶大人出手也忒狠了些,某实在是……”

    叶帘堂扭过身,不看他,“是,那先生告状了也该出了气,如今又想做什么?”

    这吴津河是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也许在军事谋略上的确有些建树,但此刻见面前人扭着身子不愿看他,顷刻间便将自己此行是来做什么的忘了个干净,心里美滋滋地想:“他这是和爷闹脾气呢。”

    吴津河又伸手去拉她,问:“哦?那你想如何啊?”

    叶帘堂闪身避过他的手,往一旁的假山躲,软声道:“在下不知道,先生自己想。”

    吴津河一听,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哟,这是在和爷玩欲擒故纵呢。”

    他哈哈一笑,迈腿追近,“某近来偶然寻见个宝贝,你定然喜欢。”

    夜色渐浓,叶帘堂的身影闪进假山便看不见了,只听声音道:“那先生明日将那东西带过来,我们再说罢。”

    语罢,便像是雨落入水中,再也寻不到了。

    吴津河心急,在假山里头转悠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人,只觉得心痒难耐却不敢喧哗,只得低声喊:“叶侍读,你去哪里了?”

    没有回音。

    吴津河不死心,又低声呼唤了几道音。忽见远处灯笼闪烁,好不巧,竟是宫里得侍卫巡逻到了此处。

    他只得在矮身钻进假山的一处角落,待侍卫巡逻走过,才从其中钻了出来。

    腿麻脚麻,夜风一吹,他打了两个喷嚏,搓了搓手,一颗心却仍在发烫,脚步飞快地出了宫。

    *

    六月光景殊胜,烈日将这座皇城晒得金瓦烁烁,犹如龙鳞一般闪耀。

    翠居中的几池芙蕖早已亭亭如盖,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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