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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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这个小辫子是怎么回事啊?”

    从信宿进门过去三十分钟,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他脑袋后面绑在一起的头发??叙旧的太投入,都没意识到这人回来还换了一个发型。

    信宿坦然道:“受了一点伤。”

    他从进门开始一直是侧脸对着那些同事,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转了转头,露出了被挡住的另一半脸颊。

    章斐看到他耳后的伤口,没忍住“卧槽”了一声,差点原地跳起来,“你的脸这是怎么了!耳朵后面怎么有一道这么长的伤!”

    那道伤口恢复的很好,半个多月的时间已经结痂了,但是看起来视觉上还是挺吓人的,毕竟再稍微延长一点,就直接划到脸上去了。

    “只是皮外伤,不太严重,现在已经恢复很多了。”

    信宿有些无奈,稍微低了一下脑袋,“要不是我头发还算多,你们就能看到我的头发秃了一块,当时为了缝针,把伤口附近的头发都剃掉了。”

    “还缝针了,得多疼啊。”

    章斐小心翼翼上手握了握他的狼尾,然后哽咽了一下,更为悲痛道:“剃去了一块头发,剩下的头发都比我多,什么道理啊。”

    信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其实天生毛发不旺盛,身上都看不到汗毛,皮肤很细,也看不见毛孔,但是只有睫毛和头发非常密,而且很容易长长。

    贺争有个问题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试探道:“你跟林队今天一起回到市局,是一起去出任务了吗?”

    “没有,”信宿面不改色微笑道:“只是路上刚好碰到了,然后一起回来。”

    ??这个解释在场大多数人都不信,干刑侦这一行的对这种言语的判断都非常灵敏。

    但是就像他们无权知道林载川去做了什么一样,他们当然也无法要求信宿必须对他们说真话,即便心知肚明,也无权追问。

    信宿拿出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微微一笑道:“为了表达我不告而别的歉意,今天晚上请大家吃宵夜。”

    “想吃什么都可以到我这里来点单,限时不限量供应。”

    “好耶!!”

    以章斐为首的年轻刑警们一瞬间蜂拥而上。

    另一边的办公室,气氛就没有刑侦队那么热闹喜庆了,几乎是沉重到阴云密布的。

    “不是,你怀疑那个内鬼是你手底下的人?”

    跟他共事了那么多年,罗修延还算是了解林载川的性格,如果不是心里已经有了猜想,林载川不会在他的面前说这种话。

    可能是因为刑侦队以前出过这种的事,第二次那就叫重蹈覆辙了,罗修延眉头紧紧皱着,神情极为严肃,“你们队里现在留下的那些刑警,不都是跟着你出死入生好几回的老人了。”

    “哦对了,还有一个刚来没多久的信宿……”

    罗修延想都没想,很快就否认了这个假设,“信宿也不可能啊,他本身就是个在咱们省里都

    数一数二的富二代,

    家里的钱富裕到下辈子都花不完,

    还用得着给那些傻逼毒贩卖命?”

    罗修延说的其实没错。

    那些毒贩子加起来都不如一个张氏的家底深厚,信宿放着一个好端端的高枕无忧的张家独子不做,不混吃等死准备继承亿万家产,反而去做那些违法犯纪掉脑袋的营生。

    这跟自寻死路没有区别,说出去简直没有人会相信。

    林载川只是来问一个准确的说法,至于那个人是谁,他心里暂时也有一个猜想,还不能确定。

    但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钱。

    “我目前还没有清晰的头绪,再给我一点时间,”林载川轻声道,“如果确定了惊蛰是在我身边的人,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罗修延:“……我宁愿这个人是在我们缉毒队。”

    林载川没有再说什么。

    从罗修延的办公室离开,已经是将近晚上九点了,刑侦大楼的二楼整个都灯火通明,林载川刚走下楼梯,上了走廊,就闻到一股飘香浓郁的垃圾食品的味道。

    这种散财的阵仗,也只有信宿能做出来了。

    这段时间因为身上有伤,禁口了快一个月,信宿简直要饿坏了,趁着林载川没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他偷偷吃了很多垃圾食品,嘴巴都亮晶晶油乎乎的??然后就被抓了个现行。

    看到林载川进来,信宿状若无事地快速抹了一把嘴唇,把他跟前的垃圾盒子都默默推到了贺争的旁边。

    章斐从众多外卖盒里刨出来一个没开封的冰淇淋蛋糕,“林队,这是给你留的小蛋糕,动物奶油很健康的!”

    林载川伸手接了过来,但没打开,微微垂眼看着就那么跟同事一起坐在地板上的信宿,“回家吧。”

    信宿单手扶着地站起来,这会儿他也吃饱喝足了,完全没有异议地被林载川带着离开了办公室,一路上跟他的同事告别。

    干将也被他们带回家里了,很久没有见到两个主人,它在车里撒欢打滚,嗓子里发出呼噜噜心情愉快的声音。

    但很快,似乎是察觉到了某种不太对劲的气氛,干将慢慢地趴到了车后座上,眼巴巴地望着前面驾驶座的两个人。

    家里三个月没有人住了,刚回来的时候房间客厅里都显得有些清冷,林载川先到浴室洗澡,哗啦啦的声响隔着一道雾面玻璃模模糊糊的响起。

    信宿坐在卧室的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轻手轻脚来到书房,拉开了书柜的一个抽屉。

    里面有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信宿从怀里摸出一枚银色的戒指。

    那是他离开浮岫前带走的,本来以为不会再回来了……

    信宿手指握着那枚被渡上温暖体温的银戒,垂眼在手心里轻轻摩挲了片刻,神情似乎是有些恍惚的不舍,转瞬即逝,然后他把放回了盒子里。

    信宿站起来,慢慢把一切都恢复原样,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两人都

    洗漱完,给信宿小心吹干了头发,林载川将吹风机放回桌子上,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信宿坐在床上,意识到他有话要对自己说。

    以林载川的敏锐,他一定会察觉到什么,也差不多是时候跟他完全摊牌了。

    霜降。

    蓝烟。

    惊蛰。

    警方内鬼。

    如果说林载川能够允许信宿曾经的所作所为,那么今天得到的消息,这无疑已经是无法再置之不理的、不能僭越一分的底线。

    霜降打入市局的眼线。

    当时信宿以女巫的身份在特那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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