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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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睿思冷不防就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积攒了一肚子的怒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跟随着神智晃晃悠悠在空中飞荡一瞬,再看见陈茉要哭不哭的委屈表情,什么都忘了。

    他手撑着地面,怀里抱着一个温暖的树懒,即使冬天地板冻的能黏住人的皮肉,也不忍心把她推开,极轻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安静抱了几息,远远看见老师往这里跑,这才问她:“老师都来了,还不跑?”

    陈茉脑子转不过来弯,视线下意识扫过晕在一边的崔浩,这才仰头问他:“什么?”

    袁睿思却以手撑地,灵活的抱着她站起来,那一直护在她腰后的手也没松开,近乎推着她般朝楼下走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陈茉都记不太清了,她受的刺激太大,下意识逃避这个场景,懵懵懂懂的跟着袁睿思,他走她也走,他停她也停,他要她上车她就上车。

    等车过了门禁开进别墅区,陈茉看着熟悉的景色,这才慢慢回过神来,明明她只是因为刘叔堵车跑到楼道写卷子,最后怎么能闹成这个样子?

    车身一个迟缓的停顿,刘叔说:“到了。”

    陈茉抬起头,这才发现袁睿思正垂着眼看他,目光专注,即使她看过来也不曾闪躲,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这么看了一路。

    陈茉被这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看的喘不过气来,这种时候还能想:难怪厨师顶不住跟他道歉。

    下车前袁睿思拿起她的手看了一眼,手指擦过那片因为制止两人打架产生的擦伤,白皙的皮肤上布着这么一片伤口看着还挺吓人的,刺痛让陈茉不自觉颤了一下。

    袁睿思见她瑟缩竟然露出一个笑,交代她:“找王姨拿点碘伏,把伤口处理一下。”说罢起身开门。

    陈茉看见他打开车门,立马反应过来抓住他的衣角,袁睿思不妨被人这么一扯,推开一条缝的车门呼呼冒着冷气,他问:“怎么了?”

    陈茉有点焦急的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崔浩,我说崔浩。”陈茉几乎要哭出来,她都不敢想袁太太知道袁睿思因为自己跟人打架时的脸色,“他要是报警怎么办?”

    袁睿思神色还是很轻松,神色间混杂着家境出身培养出来的淡淡傲气,口中说的话却截然相反:“凉拌。”

    说着打开车门走了,陈茉还能听到鞋子踩到雪地上的嘎吱声,她跟着下车还想继续找他说清楚,被风一吹直接打了个喷嚏,也就是这一耽误,她才看见等在玄关处做慈母状的袁太太,不自觉就放慢了脚步。

    当天晚上那顿饭陈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回卧室洗漱对着镜子才知道自己脸色很难看,偏偏别墅里任何一个都跟没事人一样,好像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

    她焦虑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连雷打不动的背书单词打卡都弄不进去,几次跑到门口想出去敲开袁睿思的门问清楚,但一听到楼道传来人的走动声,又跟被针扎了一样退回房间。

    陈茉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点开袁睿思的对话框,打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发过去一个:【袁睿思】

    袁睿思没回,陈茉扯着抱枕上的流苏等了半天,直到十一点,到了她平日睡觉的时间,两人的对话框也没出现新消息。她又困又累,心中有委屈有伤心也有对自己的恼恨,临睡前想:大不了就是找袁先生承认错误,这有什么呢?

    她虽然身份尴尬,但对袁家来说到底是客,再加上陈父救人的情分,就是犯了错,袁先生也不会对她怎么着。

    但这明明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啊,难道今天这件事全都怪她吗?

    崔浩惹人厌,袁睿思也有错!

    陈茉蒙着脸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心里乱糟糟的,一时恼怒,一时脑海又闪过袁睿思低垂着头问她“还不跑?”、在车里神色莫名的用拇指擦过她的伤口……但很遗憾,这个年纪再大的青春愁思都抵不过生物钟,手机一灭,她也坠入梦乡。

    第二天袁睿思没跟陈茉一起上学,送她去学校的是于叔,陈茉不知道袁睿思跟人打架这件事有没有跟袁先生袁太太说,又怕他们已经知道了,但不希望佣人知道,所以一直忍到下车也没敢问于叔。

    到学校门前那条街就说自己要下车,下车走了两步,等看不到于叔的影子,这才悄摸拨通了刘叔的电话。

    刘叔接到她的电话很意外:“小茉怎么了?忘拿东西了吗?”

    陈茉:“刘叔。”她喊了一下人,刘叔在电话那边语气更加温柔:“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找我?小茉钱不够花了吗?”

    “没有,都没有。”陈茉因为这种少有的关怀鼻子一酸,心中千万般委屈好像都在这一刻涌了上来,她的害怕、担心、无助终于在亲近的人面前展露出来,声线颤抖的问:“叔叔,你跟我说实话,袁睿思是不是被先生罚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听这个口气刘叔好像也知道袁睿思打架那回事了,也对,昨天是他开车,事情闹的那么厉害,刘叔这种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也不知道袁睿思现在怎么样。

    陈茉站在外面久了,冻的脑子木钝钝的,也来不及想袁先生怎么看、袁太太会不会对自己更加厌烦,只求别牵累别人,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袁睿思昨天护着她的举动,确实让这个失去父母寄人篱下的小女孩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她这时候也不想埋怨袁睿思的鲁莽、暴力,只担心他梗着脖子毫不解释,在家里一个人受罚,袁先生从来都没纵容过自己的孩子,听王姨说袁睿思兄弟俩小时候调皮,家里皮带都抽烂了几条。

    打架在袁先生眼里也算调皮的一种吗?还是更加严重呢?

    偏偏袁睿思天生就是个犟骨头,——她就是这么觉得。平日袁先生这个老子询问他学习生活都爱答不理的,跟自己稍有不顺就单方面冷战,这么一个人会软下身子跟袁先生好好解释吗?

    袁先生那么一个强硬又不容人的性子,这两个对上了该是什么场景啊。

    一想到这里,陈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听不懂人话呢?

    她带着哽咽说:“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跟人家打架,他要是受罚,那我也应该受罚,不能让他一个人这样。”

    刘叔在电话那头听到陈茉的哭腔反倒笑了起来,安慰她:“没影的事,袁先生很讲道理的,从来没跟俩兄弟动过粗,今天就是问问,你这会儿在哪儿?”

    陈茉才不信呢,但她还是乖乖擦眼泪:“学校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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