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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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苓不敢说话,采萱左右看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似的,“可不是像!全身看还不觉得,现在只看眉眼,足足有七八分相似呢!”林知鱼长相偏美艳,兼之在战场上磨练出来气势迫人的很,看起来和栀子一般的沈玉槿并没有半分相似,但是戴上面帘,只剩下眉眼露在外面,就显出两人的相似来了。
“是,真是巧。”沈玉槿的眼神直愣愣的不知道在看哪里,口中轻轻的吐出这句话。
采苓、采萱引着林知鱼出去,秉章扶着沈玉槿回了房间。
他还惦记着沈玉槿身体不好,再次把沈玉槿一层又一层的裹了起来。
“秉章,把门关上。”
门合上,掩住了光线,房间一下暗下来不少,秉章想把沈玉槿床头的蜡烛燃起来,被沈玉瑾制止了。
“不用。”
秉章没去点灯,就安静的立在一旁,静静等着沈玉槿的吩咐。
“你帮我打听一下林知鱼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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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章的手脚很麻利,傍晚沈玉槿已经拿到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她把这个信封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还是没打开,她又问了一遍,“我们眉眼真的很像么?”
秉章吞吞吐吐,“是有些,其实那没那么像···两三分吧······”
看着秉章吞吞吐吐,沈玉槿明白,可能真的很像,不然秉章不会如此说话。
顾宴息总是很少在外人面前表达些什么,但沈玉槿总觉得自己一步一步走进他生活了。
至少之前是。
红浪被翻,混着暧昧潮湿的空气,他总是深深凝望她的脸,然后说一句。
“吾妻眉眼,甚美。”
她还以为那是在夸她。
原来都是在看另一个人啊。
她现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之前她总觉得顾宴息和他,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还能博一个善始善终。
就像皇后娘娘说的一样,她总不想年少惊鸿后来再回忆成了一摊烂账。
没想到最后还是成了这样。
她以为的惊鸿一瞥,夙念成真,都夹杂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现在她想起之前和顾宴息甜蜜的点滴,都觉得仿佛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三个人似的。
他不知道,顾宴息在说那些话,做那些事的时候,究竟是在看他结发的妻子,还是年少未能成为眷属的爱人。
伸头缩头,都不过是一刀,她还是打开了那个信封。
这信封很厚,沈玉槿看的快,看完之后将信件敷在脸上,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久久无言。
“为什么啊,你说他为什么啊?”
秉章认识郡主不久,但是他总觉得她把持着世家女的尊严,就连那日在宫门前跪求,也是不卑不亢,胸有成竹。
这几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郡主这么迷茫,像个孩子,在问一个得不到的答案。
“你先出去吧。”
沈玉槿把那封信又收好,垫在了枕头底下。
吱呀,门开的声音。
“不是让你出去。”沈玉槿背靠着门,没能看到来人是谁,只当是秉章不放心,又回来看看,但她现在心里烦乱,语气并不似平常和缓。
但是沈玉瑾逐客令下来,那边却一动不动。
沈玉槿心里烦,那边的人却一动不动,她气急了回头,却看到顾宴息站在屋中间。
围着白色狐裘的披风,手中还拿着一个纸包。
沈玉槿本以为一见他会有很多话要说,谁知道见了之后只有深深的倦怠和厌烦。
还是顾宴息先开了口,“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生病了?”
他微微张开手,像是等沈玉槿给他解开披风。
沈玉槿明白,之前十年都是这样的,但是今天她不想理他。一骨碌又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她,也没搭话。
顾宴息被晾在地上,有些无奈,自己解了披风,散了散身上的寒气,这才坐到了床边上。
沈玉槿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
“还没闹够么?”
等了许久,兴许是不耐烦了,顾宴息凉凉开口了。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和离吧。”沈玉槿还想保留一丝最后的体面,虽说他们的已然没了善始,经过现在看起来也是一团糟,但是她不想和离的时候还撕破脸皮,两下不安宁。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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