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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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秋色小心讲理,“殿下,臣习惯独自处于一室。”“你既忙于事务,应当专心致志,切勿消极怠工,臣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不劳殿下挂心。”
他说完,半晌不见萧暮晚应声,想了想,北秋色悄悄抬眼,正正撞进一池幽潭。
北秋色眉心一跳,便见她支着下颔,唇角勾的邪气,“那你这个习惯不好,得改一改。”
她话说的实在没道理,蛮不讲理得紧。
北秋色心知她软硬不吃,索性把话摊开,“殿下此来究竟何意?”
“我能有什么意思,”萧暮晚目不转睛,“无非就是有些想先生,特来一睹为快。”
先生的脸“腾”地红了,偏他正瞪着随暮晚,想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严厉模样,奈何昳丽的耳垂颊侧落在人眼里,倒像是在,邀人品尝。
随暮晚摩挲两下指尖,想不通北秋色为什么那么好欺负。
她性子恶劣,瞧见人这副神情,更来劲儿了。
“北秋色,”她说,“你别勾引我。”
雪白里衬着青衫的人闻言眼睛瞪得更大,圆溜溜的装满随暮晚,他失神震声,“萧暮晚!你没完了是吧?”
唔,又炸毛了。
随暮晚慢条斯理的顶着他气愤的视线,走至床头的锁链,毫无征兆的扯了一把。
“啪嗒”一声,北秋色腕间的镣铐滚落到软被里。
断……断了?
他顿时大脑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迎着随暮晚好整以暇的看戏之色,他干巴巴的小心翼翼吐出一句,“你打的这副镣铐,好像有点偷工减料诶。”
随暮晚眉头轻挑,注视着他没应声。
北秋色僵直身形,神色紧绷,生怕随暮晚心潮来袭,想去打量那锁链。
半晌,她扔掉手里的东西,“先生说的是。”
他心情堪堪平静半刻,随暮晚紧接着一句,“幸亏我让人打了好几副,先生要不要自己挑选喜欢的?”
跌宕起伏不过如此,北秋色傻了眼,呆愣愣指了指自己,“我……我选?”
随暮晚很喜欢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表现,趁势捏了捏他的脸,“我喜欢先生,自然万事以先生的喜好为准。”
北秋色不满道,“哪有嘴上说着喜欢还把人锁起来的?”
他心思一转,趁势教育随暮晚,“小姑娘家家,别学的跟土匪似的,真正喜欢一个人,绝不可用手段使人屈服盲从,这样是不长久的。”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晚晚,你已经过了及笄之年,该懂事了。”
那声“晚晚”猝不及防的撞进随暮晚耳朵里,唤得她心神恍惚,他眉眼柔和,恰如春日梨花雪,落满苍野。
她缓了好一阵,复又看着他。
北秋色近来在公主府养的好些了,身上的病气似乎都少了许多,人还是瘦,但脸色不像从前那般苍白,唇色虽是一如既往的浅,却衬得越发清俊温润,如玉端方。
随暮晚笑了笑,忽而轻声问道,“北秋色,你在教我怎么喜欢你吗?”
她看人喜欢勾着唇,可笑意从未进眼底。
北秋色以为的那抹幽潭,现下看来,其实更像冰冷刺骨的高山之雪,不染尘埃,不近人情。
他失了言语,不知该反驳还是回答。
而随暮晚似乎不需要他回应,已经替他做好决定,“那就拜托你了。”
两句话的工夫,她便盖棺定论。
北秋色反应过来时,随暮晚早就恢复平日狡黠的小狐狸模样。
“殿下,我……”他刚想说自己不会,又觉得有失师颜,索性端着以前教学的姿态,威严十足的清了清嗓子。
“既然如此,我希望殿下能够听我的话,以我的要求来行事。”
随暮晚答的漫不经心,“可以。”
北秋色心中一喜,面上脸色如常,“若要授课,殿下应当不会吝啬予我自由吧?”
随暮晚掀起眼帘望过来。
北秋色再接再厉,“殿下尊师重道,知书达理,必会以礼待人。”
随暮晚看着他,神色淡定。
北秋色图穷匕见,“所以,殿下绝不能再锁着我。”
他眼神认真,满脸期待。
随暮晚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嗤道,“北秋色,你别得寸进尺。”
“???”
你就是这么对待先生的?
他愤愤不已,语气有些说不上来的委屈,“殿下岂能出尔反尔。”
随暮晚揉了一把他的头,坦荡至极,“我让你教,可没说我要学?”
“????”
他瞪着眼睛,活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犬。
随暮晚见他这样,手顿了一下。
“哎,你怎么这么好骗呀北秋色,”她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感慨道,“我真的很难不欺负你。”
北秋色没躲掉,接住她的吻,自以为隐蔽的擦脸,小声嘀咕,“好色还说的理直气壮。”
随暮晚听见他这话,佯装没听清,“什么?还要亲。”
北秋色大惊,捂着被子往后退,“我没说!”
“我知道先生脸皮薄。”可惜随暮晚比他动作还快,拽着人倒进软被里。
随暮晚想起有人说男人在某些事上天赋异禀,但她觉得,在北秋色身上是看不到这个天赋的。
到现在连换气都不会的人,每回都被欺负得晕晕乎乎找不着北。
脑子一清醒就毫无气势翻来覆去的骂萧暮晚你“大逆不道”“欺师灭祖”。
骂来骂去就那几个词,反倒自己找罪受。
碍于明日有赏梅宴,赶在北秋色炸毛之前,随暮晚撤开身形,指着地上坏掉的锁链,转移他注意力,“北秋色,你实在想要自由的话,有能耐自己再撬坏一个。”
“!”萧暮晚果然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她不说,就要看他每天苦兮兮的犯蠢,简直大逆不道!
没大没小欺师灭祖的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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