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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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瞪大眼睛,听到萧暮晚轻笑道,“先生,我还未睡,你怎可睡得如此安心呢?”随暮晚根本没必要试探北秋色睡没睡,他和萧涟漪聊了那么久,心里指不定想了多少计划,能睡得着才叫稀奇。
她问那句话也只是做个样子。
果不其然,门一推开,萧暮晚清晰的瞧见床上耸起的锦被轻微颤了颤,她忍不住轻轻挑眉,哎,小病秧子的演技实在很差。
“睡着了?”她声音很轻。
话音落下,房间里没有任何声响,北秋色捂着被子大气不敢出。
萧暮晚含笑又无奈的声音淡声道,“也是心大。”
说着似乎往外走了几步。
北秋色恨不得耳朵竖起来,聚精会神的猜测萧暮晚是不是自觉离开,捱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听到门又响了一声,听动静像是有人出去。
“哼,姜还是老的辣,”北秋色欣喜的掀开被子,“小混蛋肯定想不到我装睡。”
房中灯火尽数熄灭,只余月色从窗外斜斜照进来,北秋色可视范围十分有限,碍于还要磨开镣铐,他决定换个位置。
“没有光线看不清,还是要对着光才行,我磨这么久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摸不到一点痕迹,这镣铐简直古怪至极。”北秋色念念有词。
地毯厚而软和,暖气融融,他索性穿着寝衣光着脚溜下床,找到合适的位置,举着手里的镣铐对着月光照啊照,又低头在自己准备的工具上磨啊磨。
随暮晚坐在阴影处看他忙活半天,镣铐毫发无损,倒是小病秧子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累都不说,还要骂她欺师灭祖。
“不磨了。”北秋色气得当场仰倒在地,瘫成不得体的姿势。
他抬起手,月光流淌绕过腕间的镣铐,银芒闪耀,熠熠生辉。
但北秋色并没有被镣铐美色迷惑,半点也没有,那不是废话,它再好看也是限制人自由的东西,况且他就是当事人。
“唉,”北秋色叹着叹着气眼皮子慢慢开始打架,没多久,气息渐渐均匀。
说睡就睡,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觉。
天恒京都偏北,初春不算多暖和,夜里气温更会降低,放任小病秧子睡一晚地毯,指不定第二天病成什么德行。
随暮晚无奈起身,准备把人抱回床上。
孰料她堪堪俯身凑近,就见小病秧子眼睫不受控制的颤了颤,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装的?
那就有意思了。
随暮晚可不打算配合他演戏,直接戳穿。
她顺势坐地,手一伸把人揽进怀里,凑近亲了亲唇角,“打算几时睁开眼?”
“……”
听不见听不见,肯定不是跟我说话,亲我也不是和我说。
随暮晚又亲一下,“装睡好玩吗?”
“……”北秋色催眠失败,心里哭丧着脸,面上装作将将转醒的模样在随暮晚怀里睁开眼,惊讶的表情拿捏得正好。
“殿下,你怎会来此?”他低头看一眼自己,“我为何在地上躺着?”
没人回答他,答案北秋色自己清楚。
随暮晚眸色揶揄,拉过不远处的软椅坐下,把人往怀里带了点,并不回答问题,倒是捏捏他的脸,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嗯?”
这个态度,很像是在给他机会。
北秋色重燃希望。
“殿下,我最近似乎患了梦游之症。”北秋色不愧当过先生,胡说八道张口就来。
他被人半揽住,只好跪在软椅边仰起脸去看萧暮晚,表情正经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我记得方才自己还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现下却在地上,定是我近来在房中待得太久,梦里都想着要多走走。”
北秋色也知道自己的借口多么糊弄人,但他哪能想到本该回到寝院的萧暮晚,居然一直没有走,而是坐在那里看着他。
要不是镣铐上的银光闪的耀眼,他视线多扫量了些,怕是连梦游的借口都找不到。
即便深知北秋色心思弯弯绕绕,随暮晚也很喜欢他卖乖讨好的样子,她摩挲一圈桎梏怀里人的镣铐,垂眸看他,“就这么想把它打开?”
话说到这份儿上,再装梦游就没意思了。
北秋色眼睛一亮,诚实的点点头。
随暮晚勾了勾唇,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掐住他下巴,俯身靠近,诱哄似的问,“记不记得我说的话?”
北秋色撞进她眼底,幽沉的深渊泛起涟漪,他的身影映在其间,似被吞没。
灵光一闪,他想起那九个字,脸“唰”的红透,恍若胭脂晕染开来,眼神立即闪躲。
他的表情没有被随暮晚错过,她了然一笑,“想起来了?”
北秋色回答的很没有底气,“想……想起来了。”
他瞄一眼随暮晚,小声商量,“亲一下可以吗?”
“不够,”随暮晚扬眉,“想让我解开镣铐,亲一下就够了?”
北秋色不吭声。
她往后靠,软椅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月色照在地上,模糊的视野里,他看到少女勾着手指,笑得勾魂摄魄似妖精。
“好歹教过你那么多,学以致用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