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少男火辣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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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那你给我涨个价?”你这就正经了?
纯情少男……火辣辣?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火锅店不太合适。”苏意梨越说越心虚,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一句已经声若蚊蝇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有要调戏你的意思。”
他挠了挠眉骨,还带了那么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妥协在里头,同她商量:“那好,下回我再接着表现,咱挑个贵点儿的地方你再让我表现,行吗?”
整张脸都是粉粉的,不知道是被这屋子里的热气蒸的还是什么,苏意梨只一味点头:“行,下回再说,我请你。”
“我这人比较急于涨价,”岑野微不可查地弯起唇,只一瞬又将嘴角放平,撩起眼皮,视线紧紧锁着她:“下回是什么时候?给个准点儿。”
她与他,这就有下回了吗?
但是不对啊,话题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拐到这里来的?他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那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岑野想都没想,随即便说:“你请我,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苏意梨心口悸动不已,桌下交缠而握的手互相抠着指节,“那我定好时间,在微信上告诉你。”
岑野满意了,“行。”又顺手往她碟子里夹了好多肉。
苏意梨忽然觉得今天胃口大开,怎么吃也吃不够。
一时间,屋子里全是咕嘟咕嘟的沸腾声与碗筷碰撞的清脆声,有些安静了,苏意梨悄悄打量岑野几眼,每次他吃饭的时候都是稳稳当当的,举手投足都是与他本人那股子骄矜狂妄相反的斯文。
她兀自走神,想起之前上大学时曾听孙述安说过,岑野与他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虽然他俩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提过岑野的家境,但孙述安是个富二代,岑野虽散漫,骨子里却也是个极有分寸教养的人,玩的乐器设备和摩托车哪一个不是烧钱的主?
想必他们家不会差到哪儿去。
“火锅吃饱了?”岑野出声,打断了苏意梨的思绪,不动声色地把调好的蘸料转到了她那边,“那待会儿去吃点别的?”
苏意梨回神,回了个“谢谢”,而后解释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起来咱们前几年一起拍大作业的时候了,那会儿大学城附近都是餐厅,有几家火锅店味道很不错,但是咱们很少聚到一起去吃,人从来都没齐过,现在那些店都没了,想想还真有点可惜。”
聚餐他几乎不缺席,唯一缺席的那次,恰恰还是最重要的。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岑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喉头滚动,周身气压低了几分,漆黑眼底闪过一丝暗淡,沉声应和着:“嗯,很遗憾。”
他这抹异常的神色没被苏意梨捕捉到,她咬了口青菜,久远但深刻的记忆被唤醒,眼睫涌上一抹笑意,接着话痨道:“除了学校外头的餐厅,我还记得你们音乐学院一食堂的饭特别好吃,简简单单的清炒小油菜也能炒得特别入味,而且有一个旋转小火锅我很喜欢,小火锅旁边是一个蛋糕店,蛋糕店里头的老式奶油面包你吃过吗?我觉得那是我在全京城吃过的最好吃的奶油面包了,只有中午才卖,每次都得抢,而且老板是个特别温柔的阿姨,我每次去都会跟她聊好久的天,还有二楼的烤肉拌饭也很绝啊……”
话音在触及岑野那双狭长锐利的眉眼时戛然而止。
她对音乐学院一食堂的熟稔程度令岑野感到意外和一丝好奇,但他怕把人吓的什么都不敢说,毕竟她现在在他面前还是只易受惊的兔子,便收回了放在她脸上的目光,垂眸往铜锅里放肉,不疾不徐道:“牛啊,你比我这个音乐学院的学生还了解我们音乐学院的食堂。”
苏意梨窘迫地握紧了筷子,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多了。
她这辈子做过的傻事不多,十件有九件都与岑野有关。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去的最多的地方,除了大学城的小吃街,就是音乐学院。
那时候怀揣着私心踏入属于岑野的领地,绞尽脑汁想要与他多见上一面,所以一有空就往音乐学院跑,赶上饭点就直接在他们食堂里吃饭,期待着能在食堂里见到他一面。
甚至还把岑野那一级所有院系的课程表都找来了,发现作曲系与声乐歌剧系有两节专业课是在一起上的,而且她那两节恰好也没课,所以一到上课的时候就踩着点儿坐到教室的最后一排,看到岑野同他舍友一起赶来上课,他在老师的讲台上闪闪发光,周围环绕着的全是妄图与他走得再近一些的人。
决定要去音乐学院的那一刻,她连碰到岑野之后怎么跟他解释来到他们教室的理由都想好了,但那些理由她一次也没能说出口,每次想要站到他面前的时候,总有人抢到她前面,岑野会用他自己的方式将人击退,她的胆怯紧跟着就会冒出来,那万分之一的胆怯,足以让她收回迈出的步子。
所以编好的理由,全都默默说给了风和他的背影听。
我喜欢你,只有风知道。
而现在,时光流转,她终于有了机会,把从前费尽心机编造的,迟到了五年的理由亲口说给岑野本人。
鼻尖有些泛酸,苏意梨连忙平复了下,笑着说:“我们专业有门课叫民族声乐表演,我这个唱歌水平……挂科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所以我专门到你们学校去听过好几次歌剧系的专业课。”
岑野指尖微顿,凝神想了会儿,准确地问:“是乐理还是视唱练耳?”
两节课她都去过,她只有这两节课的时间是有空的。
不过,歌剧系的专业课那么多……
苏意梨顿首,心里猝然间变得七上八下,缓缓抿了口水,却没能将燥意抚平,抬眼去看岑野。
他的话好准确,怎么一张口就知道是这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