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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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不欲再想,看着面色不善的某人却也没有任何立场用哄人的法子,他忍着疼站起来,手却只虚抬起又很快放下,他敛眸没再看那唇角带笑的人一眼。“陆某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说完,陆淮转身便走,只余迟渊难以置信地捏紧了拳头。
只能说与陆淮想得不差,迟渊此刻怒意上头,只觉得这人从国外回来又欠揍了不少,好歹之前还带着假面同他虚与委蛇,现在倒是表面情分都不顾了,轻易就撂下一句话说走!陆淮那漂亮的场面话是被狗吃了?
正准备发难,手机又是一声轻响,迟渊抓了把头发,压抑着烦躁低头看,方栖名三字在亮堂的屏幕上显眼极了,下面跟了行小字——迟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要说。
冷冰冰的,没点人情味,迟渊一时繁复思绪涌上头,百感交集最后只嗤笑一声,此前在众人前的悉数掩饰都抹去——倒也正常,他和方栖名冷战时间挺长了,能指望对方有什么好语气?
迟渊摁熄屏幕,抬头望陆淮却已经没了影,他咬了下唇,有点不甘心地侧头对看戏的成晔说了句——
“栖名找我,我先回了。”
戏也算是看够了,成晔自然是没意见,忙将迟渊往外推:“走吧走吧!您家那位有多爱生气我能不知道?”
迟渊哑然失笑,只淡淡地嗯了声,便摆摆手向外走。
耽误了一会才出来,自然是不见陆淮的人。
迟渊探寻了下周围,确定自己追不上后,倒也没像自己同成晔说的那样直接回去,而是靠着车,手机屏幕上是还没拨出去的代驾电话——他给自家司机放了假,断然不会自打脸把人喊回来。
迟渊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把车窗摇下,手伸进拿出盒烟,掂量许久才缓缓抽出一根来——因为方栖名闻不惯烟味,他把烟戒了,但有时候心烦意乱还是会忍不住,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真爱无敌,但此次明显不一样。
他不想忍了。
叼了根烟在嘴里,迟渊眉头紧蹙着,太长时间没抽,点火的时候手差点拿不住火机,指腹差点被燎到。
方才的舞曲,他觉得是陆淮在他不痛快的点上又加了把火——要不是他非常确定陆淮才回来,他甚至怀疑对方身为一个尽职尽职的死对头,是不是在监视自己的感情生活,不然怎么这么会往他雷点蹦迪?
两年前他为博方栖名美人一笑也跳了曲舞,现在他和方栖名前所未有的冷战,陆淮硬生生通过同一首曲子让自己感受今昔对比。
陆淮这人,还真是
“呸!”
被呛得不行,迟渊呸了声将烟吐了出来,而先前差点被灼伤的指腹却精准无比地掐灭了烟,皱红了一片。
迟渊头枕着玻璃,记忆随着长吐出的一口气飘得有些远。
“怎么穿这样?”成晔颇有些惊奇地提了下迟渊闪光的衣服,“你行为艺术呢?”
“有没有审美?”迟渊“啪”一声将成晔不老实的手打下,没好气地道,“这是劳资今晚闪亮登场的法宝!”
成晔深以为然:“确实挺闪亮。”
他揉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还是没忍住:“你确定是法宝不是什么神奇的下头玩意?”
“滚滚滚!你不懂!”
迟渊余光瞄到陆淮走进来,立马失去和成晔攀谈的兴致。
“他不是连谈恋爱也要跟我比吗?这回肯定是我赢!”
成晔本想问“他”是谁,就看到陆淮走进来,他自觉地闭上嘴,顺便帮一秒藏进包厢的迟渊关上了门。
好在,陆淮似乎没注意到他们这边。
方栖名来的时候刚刚好,现场所有的灯光按照迟渊的吩咐一一熄灭,待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才一束光打到他身上。
劲爆的舞曲随之上线,迟渊压低了帽子,露出那明晰的下颌线和隐隐约约的侧脸。
鼓点作响,光彩铺展。
迟渊尽管是在台上,也第一时间向愣神的陆淮抛出个耀武扬威的眼色。
每一寸肌肉都把控到极致,迟渊卡点律动,身前透明的玻璃幕墙装满了各色酒液,当灯光射过去,迷醉的色彩几乎晃晕了所有人的眼。
但没有人舍得将眼神移开。
没有西装,只是暴徒。
镭射服集聚万般色彩,都敌不过肆意施展的人耀眼。
谁都说不清是那个舞曲节奏快得让人躁动,还是眼前性感舞动的肢体。
随着最后一道重音,迟渊双膝跪地,犀利的凤眸自带风韵,傲骨难折的锐利和甘愿跪地的臣服。
极致反差,美到令人窒息。
怕是没有任何人能轻易忘记那一夜的迟渊,包括陆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