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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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男人身体微动,突然抬手摘下了头上带着的斗笠。借着昏黄的火光,露出隐在斗笠下那张丰盈如神的面孔,漆黑锐利的眉,明熠生辉的眼,雨幕下清隽身影卓然而立,影影绰绰,恍如一抹凡人簇拥下的繁华锦绣,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肆意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燕宁只觉眼前一亮,眸底闪过一丝惊艳。
男人狭长的凤目微挑,对上沈景淮有些错愕的目光,眉梢微扬,懒散抬手打了个招呼:“沈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沈景淮眼中的惊愕缓缓褪去,沉默片刻,准确道出来人姓名:“岑暨。”
火堆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着,破庙的门再次被关上将风雨尽数阻挡在外,屋子里的气氛却安静的有些诡异。
明明只是多了两个人,但似乎连空气都在嫌拥挤,全然不复方才的欢声笑语,朱涛自觉脸面所剩无几,已经率先立场蹲到墙角画圈圈自闭,其余人也都埋头苦吃,只顾眼前这一亩三分地。
至于原因
燕宁目光忍不住向对面草堆上坐着的年轻男人身上瞟。
一身褚红色窄袖圆领骑装,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了一枚白玉佩,勾勒出宽肩窄腰,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身体歪靠在墙上,虽坐的不算端正,但自有一派慵懒风流。
不得不说,这人长的是真好看,可以说是燕宁两辈子见过的人中加起来长得最俊俏的,完全踩中她所有审美点,要是做成标本了绝对是能流传千古的那种,咳咳,罪过罪过
燕宁强迫自己转移目光,往端正坐着的沈景淮旁边挪了挪,小声问:“那什么,你俩关系是不是不好啊?”
沈景淮一愣:“为何这样问?”
燕宁一脸“这还用说”的表情看着他。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自从开头打了个招呼后,那个叫岑暨的男人就没和沈景淮再说过话,径直进来就搁另一边歪着了,丝毫没有要和他们坐一起的意思,渭泾分明不要太明显,倒是那个叫秦执的娃娃脸随从还笑着跟他们打了几声招呼。
伯安应该是沈景淮的字,既然能直呼沈景淮姓名,那位估计也非富即贵有些身份来历,这年头朝堂上弯弯道道可多了,明面上嬉皮笑脸称兄道弟背地里恨不得第一个弄死你,而这位可是干脆连逢场作戏虚假寒暄都省了。
不会真就这么凑巧,狭路相逢遇仇敌?
接收到燕宁的眼神讯息,沈景淮默了一瞬,抬头看了对面的岑暨一眼,神情有些复杂,他缓缓摇了摇头:“倒也谈不上关系不好,只是没什么来往。”
燕宁瞬间会意,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
沈景淮是武将,武将最突出的特点是什么?手下有兵!
要是一边握着二十万大军一边还和朝臣拉帮结派哥俩好,迟早得成皇帝眼中钉,保不齐就喜提抄家落狱流放一条龙服务了。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皇帝或许别的没有,疑心绝对管够,成功以一己之力让武将沦为除了太医之外第二高风险职业。
沈景淮觉得燕宁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细究之下居然还隐含同情?
同情?
他一定是看错了!
沈景淮见燕宁目光不住地往岑暨那边瞟,以为她是单纯好奇,当下也就给她耐心科普起了岑暨的身份来历,听得燕宁眼睛是越瞪越圆,差点当场高呼牛批。
她猜的果然没错,岑暨的背景确实不一般——
昌平长公主与临沂侯之子,皇帝亲自带大的宝贝外甥,正儿八经的皇族中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赢在起跑线,出生即终点?
燕宁心情复杂,没想到临时躲个雨都能遇到所谓的皇亲国戚,还真是小刀捅屁股——
开了眼了!
“怪不得一副贵气相,原来是真家里有矿。”燕宁嘀咕。
“什么?”沈景淮没听清。
燕宁摇头:“没什么。”
沈景淮沉吟了片刻,还是选择提醒:“离他远一些,别去招惹。”
其实从前沈景淮与岑暨倒也是有些交情,虽没有太好,但也不至于太差,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曾一度置岑暨与沈国公府于尴尬境地,就算后来事情平息了,但隔阂多少还是有。
这些年沈国公府与岑暨并无来往,想来岑暨也不愿和沈国公府再扯上关系。
沈景淮轻叹了一声,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三言两语难以说清,他也不打算跟燕宁详说,只叫她尽量与岑暨保持距离。
却见燕宁踌躇半天,面露难色:“这只怕是有些难。”
沈景淮:?
察觉到身后多出的脚步声,沈景淮心中一凛,倏地回头,就见岑暨正双臂环胸站在他身后,眼眸漆黑如墨玉,仿佛鬼魅幽灵。
对上沈景淮的目光,岑暨嘴角微扯,语调凉凉:“沈将军,你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这背后说人坏话的臭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