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的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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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一遭,安岁总算是完全掌握了正确喂养人鱼的姿势。之后他都是站在八百米开外把配粮撒进水里,总算是完全和侵月保持住了距离。
侵月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两天过去它都没能碰到安岁一下,也没吸取到任何治愈之力,终于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了。
在一次安岁抛洒配粮的时候,迅速出手,差点抓住安岁。
安岁本来就留着戒备心,加上距离足够远,勉强躲开了侵月的突袭。
逃过一劫的安岁心道,果然是发情期到了,瞧瞧,最近的脾气多暴躁。
眼看着一周的时间快过去了,他只能暗暗祈祷侵月发情期是比较短的那一批,一周就能结束。
侵月就是智商再高,也绝对不可能想到有一个池水在背后天天说它发情期到了要吃人,对眼下的情况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对策。
但它和以前不同的是,它不再冲动,首要做法是去思考:
刚才它的突袭过后,安岁的肌肉更加紧绷了,它知道那代表着安岁对它更加戒备。
所以,这样的做法是不可取的,相对应的,它需要的是安静下来,恢复曾经和安岁相处的状态。
它并不知道这个过程要多久才能见到成效,但身为自然界顶级的猎食者,侵月并不缺乏耐心。
两天的时间一晃过去,新的周末到来,侵月的发情期也差不多有一周了。
安岁感觉侵月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在池水的劝说下,他觉得确实应该再多观察两天更保险,还是和侵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态度却是在他自己没意识到的时候逐渐软化了下来。
安岁也没忘记和霍青殊的约定,整理好这一周下来攒的所有鱼头,拿口袋包装了好几层,早早到小区公园等着。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温暖的阳光平等地落在每一个人身上,流浪猫对安岁的气味还有印象,很快聚集到了安岁脚边。
霍青殊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阳光、猫还有神色温柔的白发青年,好像把奔波一周的疲惫都洗去了。
“来多久了?我应该没迟到吧?”
霍青殊走到长凳边,安岁并没有意识到他的靠近,还在撸猫,他主动开口道。
安岁抬起头,急忙站了起来,“没有,你没有迟到,我是特意提前过来喂猫的。”
“那你先喂吧,我不急。”
“没事,其他的我都装好了,直接拿给你就可以了。”说着,安岁指了指旁边两个大包裹。
霍青殊却看向他身边的位置,“介意我坐你旁边吗?”
安岁摇头,“不介意,你坐吧。”
霍青殊绕过还在埋头苦吃的小猫,在安岁身边坐下。
他将距离把控得很好,没有靠得太近使得安岁不自在,也没有特意坐很远显得生疏,是一阵风吹过来,能闻到安岁发梢传来淡淡的小苍兰味道的距离。
“会不会耽误你的事?”安岁问道。
“今天是周末,我也没什么事,和这些小东西待在一起,比睡一觉还治愈,你不觉得吗?”
霍青殊说着,侧着头看向安岁的眼睛。
安岁被看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是的,我也觉得和它们待在一起很舒服。”
只是回家之后,侵月怕是又要闹了,不过机智的他今天特意带了一套衣服出来,回家之前找个卫生间换一下衣服,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霍青殊没再说话,两人静默下来,不过因着有脚边的一群小猫,气氛也不会尴尬。
安岁很快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猫群身上,几乎忘记了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人。
一群流浪猫吃东西都很快,又有安岁在中间安抚调节,几乎没发生什么抢食打架的事情,比上周花的时间还少些,围过来的猫都吃饱了,三三俩俩地团在太阳下睡觉。
“好了。”安岁收起地上的小碗,看向霍青殊,“这些东西……”
霍青殊会意,回道:“放我车上就行了,我回去的时候会经过收容站。”
“好。”
安岁提起一个其中一个口袋,霍青殊很自然地提起了另一个,快了半步在安岁前面带路。
还是上次的越野车,正停在人行道旁边的临时停车位上,前后都堵着车,那么狭窄的位置,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顺利把车停进去的。
霍青殊拉开门,将一袋鱼头放在副驾驶下的空位,向后伸出手,安岁赶紧把自己手中的袋子递了上去。
大概因为是背对着的姿势,霍青殊不小心抓住了安岁的手指。
安岁完全没有面对侵月时的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平平淡淡地等着霍青殊松手,再成功交接了手中的袋子。
他在心中想到,果然是因为害怕侵月吗?看吧,面对这个好人的时候,他就很平静。
霍青殊放好东西,起身关上车门,问道:“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安岁,平年的安,年岁的岁。”
“我叫霍青殊,”霍青殊顿了片刻,继续道:“霍去病的霍,青色的青,特殊的殊。”
“好的,霍先生,我记住了。”安岁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东西已经给你了,我就不多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嗯,再会。”
说完,霍青殊也上了车,却没有急着离开,透过后视镜,一直看到安岁纤细的背影转过弯消失不见。
“安岁……”霍青殊慢慢重复了一遍安岁的名字,唇角略微勾起,倒是和他的气质挺符合的。
安岁并不知道霍青殊一直看着他没走,他有点心虚地抬手闻了一下手臂上的味道,没闻到猫的味道,倒是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混着烟草的香味。
是霍青殊身上的味道吗?应该是坐在一起的时候沾到了。
安岁并没有把这点味道放在心上,路过商场时,进卫生间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放心回家。
十分钟后,安岁打开了自家的门,习惯性地喊了一声:“侵月,我回来了。”
水箱中传来了轻微的水被搅动的声音,紧接着,侵月从水箱中立起,但和平常不一样的是,它的表情黑沉得可怕。
侵月鲜少有情绪波动,自然也很少有表情,除了上次喂猫回来,侵月几乎没有黑过脸,那时候安岁就以为已经够可怕了,但直到这一刻,安岁才明白,什么叫做顶级猎食者的压迫感。
那双漆黑的眸子似乎酝酿着可怕的风暴,一股狂暴的压力从侵月身后席卷而来,它的视线像是从万米高空坠落下来,压得他心口发紧,膝盖微微颤抖。
甚至,安岁想问一句“你怎么了”都做不到,现在的侵月实在太恐怖了。
他明明特意换了衣服,身上猫的味道肯定没有上一次重,侵月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侵月确实很生气,那种愤怒却不是针对安岁,而是因为它从安岁身上闻到了一股极其厌恶、恨之入骨的味道。
上一次它就闻到了类似的味道,不过那一次的味道太淡,它以时间没有想起来。
随着它的脑袋变得越来越清醒,再次闻到这个味道,它立马想起了那个人。
安岁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味道?!
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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