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鲤鱼何时跃龙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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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鲤鱼何时跃龙门人们只知道，“大熔炉”的确能锻炼人，尤其是对于一些所谓的顽劣浪子，经过几年的锻炼，的确有脱胎换骨的变化，从实际上讲，远比上大学进高等学府改造得好！但是人们所不知道的是，“大熔炉”里之所以锻炼人，就是讲究铁的纪律，讲究令行禁止，讲究……讲究有很多的讲究，特别是像他栾羽笙这样来自山区野性惯了的小青年，直线加方块的生活憋得难耐，他只好“移情别恋”，从而又跟文字结下了缘分。渐渐锻炼得也能写个新闻通讯、小说、散文什么的弄到报刊上发表，还被一家军报吸收为通讯员，后来又给调到团部里当了一名宣传干事。
如果按照军转干部政策正常安排，凭他的正连级军阶和写作能力，最起码也应该安排到县人民武装部或县文化局一级的部门或机关工作。但是因为他是粮农户口，上边没有人也没有门路，想烧香拜神都找不到庙门。后来还是负责安置的干部看他会写东西，又有“安置卡”，才良心发现把他安置到区文化馆创作股，当上了一名吃文化饭的创作员。
文化馆的“衙门”虽然不大，却豢养着一些貌似有点儿艺术细胞的人。全馆上上下下三四十个人，几乎百分之九十九都算在编的——也就人们常说的体制内的，最次的工作岗位，就是那位打扫卫生的大姐，虽然就一保洁的，可人家也还是个“工勤编”，虽然是最末等，好歹也算是一名“干部”——其中的百分之一不在编只有他栾羽笙，连个合同制工人都不是，只能算是临时工，站到人前总觉比别人矮一大截儿……
现在栾羽笙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他的意识里似乎是在里搅海翻江地搜寻着什么。但是搜索到最后，只是翻找出自己当年的一些“XXX”影像片段，却又让感觉似是而非。因为在那些残破的影像片段里，他就像是一员久经战阵的虎将，一进入阵地便表现得十分骁勇善战，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可是那个人，是真正的自己吗？他已经很难从那里面找到自己的XX。
但是接下来，后面又接续搜索到的一段影像残片里，好像是就发生在昨晚，战场依稀还是那个早就熟悉的战场，可是战将已无昨日的雄风，突然变得像一匹奔跑上滚烫沙漠上的劣马，坚硬的蹄壳软化成了火燎的毛发，最后XXX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如败阵之卒……
而XXXXX平静如水，两只美目像欣赏一幅油画似地注视着他，一双眼里满是浅斟慢酌的欣赏……
但是这似真如幻的影像却让他很伤自尊。
如果自己当时真的那样，那将是自己XX无能，更是XX的耻辱。
他记得自己以前绝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做这个的时候，攻势之猛勇凌厉，凡是与他XXXXX无不俯首称臣……
可今天，假如当时是真的，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迷迷懞懞中，卫生间里的洗浴声停了下来，她的说话声从客厅里传来。那样子，好像是在和谁通电话。
他想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就努力摆脱脑子里糨子样迷糊的意识，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渐渐辨听出她和电话那边那个人的对话声——
“……当然！只要咱XX儿略施小计，自然是手到擒来……什么？是不是宝刀？还算是吧！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我怎么敢推荐给姐呀……嗯，还行，还算XX儿吧……哎，XX毕竟也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这点鉴赏能力还是有的。要说那个吧，绝对是千里挑一！只是吧……只是钢口儿还不够锋利……不过呢，我看出来了，可能是营养不足……对对，好好培养培养，再磨炼磨炼，绝对是一员XXXX的健将……嗯，好好，一定一定……”
他听出是方巧慧的语声，只是说话断断续续，隐隐讳讳，“什么宝刀”又“什么钢口儿”又“什么健将”的……听得他莫名其妙，满头雾水。
就在这时，他听见客厅里响起她走向卧室来的脚步声，他急忙侧翻过身去，面向床里假寝，耳朵却在注意捕捉着她渐来渐近的脚步声。
“哎，该起床啦，都快九点钟啦，怎么还没睡足？XXXXXXX！”
她走近床边，一边用手摇撼欧式床的床头，一边说道，言语里透着亲昵，竟连称呼也变换了，无形中把两人的关系更拉近了一层。
“哎呀呀，什么时候啦？我怎么睡得着？真、真是对不起……”栾羽笙装着从睡梦中醒转来的样子，揉揉眼使劲扬臂抻了个懒腰，脑海里仍然是一滩浆糊。
方巧慧似乎误会了他那句“对不起”的意思，脸上不觉红了一下，说：“这怎么怪你呢？我也是喝得有点儿高了，昨晚在楼下客厅的大沙发上睡了一觉……快起来吧，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办呢。”说着话，波光闪闪的眼睛，迅速扫描他的身子一下，像是要搜视一下什么。
栾羽笙听说，便忙乱地拥被翻身坐起，迷茫着眼睛在床上地下扫来扫去，却找不见了自己的衣服，可是此时又不好开口询问，只顾用力摇晃着脑袋，想把脑海里粘稠的糨糊晃荡稀释一下，把自己从混沌中拯救出来，使自己的神智尽快清醒一些，也好把衣服裤子找到。
他之所以要使自己快点儿清醒过来，并不是急于离开，而是给她一提醒，忽然记起了昨天晚上她许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事。
他希望她能实践昨晚上承诺，能够帮他介绍一个好工作。
因为这时的他终于记起了，昨天晚上他们在酌酒半酣之时，她似乎有意无意中问起他去人才市场的事，问他去那里做什么。他就委婉地把自己想找一个适合自己特长，而且挣钱多一点儿的工作……当然，他隐瞒了在文化馆工作不如意的事，只是说在那里工资太低，而且待遇也不好，所以他打算辞职……
当时方巧慧听了非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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