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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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后的夜晚格外的冷,营地不似皇宫,纵然灯火明亮,四处都铺上了毛绒毯子,也还是会觉得冷。宁沅几日前玩雪,本就有些受凉,今日又冷了一遭,不免更严重了些。
额头微微发烫,鼻塞到不能呼吸,手脚冰凉,裹紧被褥的宁沅将自己缩成了球,尽量靠着床边的碳火盆取暖。
要是聂倏在就好了……
一闪而过的念头,宁沅不得不承认,这人的身子比火炉舒服。特别是夜间,只要微微靠着,就不会觉得冷。
只是想归想,宁沅的“怕”明显要多于“想”。
长柳端来了姜茶暖身,宁沅起身捧着杯子小口喝着,借着热气鼻子才得以松懈,能够呼吸。
“陛下,今夜需要人陪寝吗?”
宁沅抿完一口姜茶,“不用。”
若让聂倏陪着,就必然又得下药,绑绳。宁沅现下不想做这么多麻烦的事,况且系统弹出的提示,自冬猎之后,小皇帝便没再像从前一般对北阳王每夜纠缠。
他也犯不着多此一举。
“有暖炉吗?”,宁沅喝完茶送还瓷杯,手指尖冻得发红,长柳余光下,披着蓬松乱发的宁沅,有几分平日不多见的狼狈。肤色白如玉石,但因受寒,鼻尖和耳廓都透着粉,眼睫也因水渍粘连在了一起。
本就生的秀气的脸,如此不免让人觉得怜惜。
长柳放下茶杯去取了暖炉,又让人送了些碳火进屋。
“奴才会让人去通传一声,陛下今夜好好休息。”
宁沅捧着暖炉点了点头,接着又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夜色寂静,长柳派了下人通传。然走到帐篷内,前去传话的人又吓得显些说不出话来。
明亮的灯火中,一身玄色紧衣的少年倦怠的靠着暖椅上。几乎是掀开帐帘的同时,这人就抬起眸子看了过来。
伶俐的棱角,五官俊逸出尘,一双如墨色的眼睛深入幽潭,冷的豪无感情。见到此人的第一印象先是畏惧,其次才是容貌上的惊艳。
皇帝后宫中带来的人,不是他们这些奴婢可以亵渎的。阿月忙低下头,错开了目光,强忍着走进了帐内。
“苏公子、”,为了掩盖聂倏的身份,宫中除了少有的几人,其余服侍的人都以为这位美人姓苏。而北阳王名号纵然在六国间盛传,但真正见过的却数不出几人,故而也无人怀疑。
“长柳公公派我来传话,陛下今夜不过来了。”,阿月尽量保持着镇定。
“他亲口说的?”
冰冷的气氛,男子的语调听不出是好是坏。阿月稳了稳心神,而后意识到这位苏美人口中的“他”指的是当今陛下。
“长柳公公一直服侍在陛下身边,这自然是、是陛下的旨意。”
“是吗?”
书页重重的合上,聂倏眼眸低垂,脑里浮现白日里小皇帝与他人谈笑的模样。
现如今这小皇帝,是打算入夜也不来了?还是说,本就在与他人苟合?
聂倏丢了手里的书,一时烦躁,全然没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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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宁沅从床上摸索着醒来,昨夜熬着发热的身体,拖到后半夜才得以入睡。
现在醒来,头依旧没有好转,烧得发晕。
本是来冬猎游玩,不想脚崴了,还受了寒。脑袋里嗡嗡作响,宁沅顶着困意,强抗着身体坐在了床边。
帐营外,喧闹的声音传来。
宁沅眨了眨眼,用发哑的声音唤了声在外守着的长柳。
帐帘掀开缝隙,白日的光透了进来,长柳带着人进来,见小皇帝的状态依旧不好,差使眼色让人去请了太医。
“外面怎么了?”,宁沅向外看,只能听见喧哗不断。
“回禀陛下,北阳王昨夜驾马去了趟密林,杀了一只白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