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满门抄斩的宠妃(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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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昭深知救寒莫如重裘的道理,一步步稳扎稳打,不曾冒进,那些举措很快便卓有成效。她不再守拙,于幕府中常有金石之言。王丛微亦对她防备日消,愈渐倚重。
期年之后,扶风郡内物阜民熙,鸡鸣犬吠。百姓谈不上击壤鼓腹,四野却几无饿殍哀鸿。郡中风气为之一清。
扶风郡本就是雍州刺史桑梓之地,即便平日无有大事发生,也常有人向邱闻舟报备郡中概况。如今郡中与以往已不可同日而语,便更加逃不过邱闻舟的耳目。
他特意向王丛微去了信,询问郡中近况,又派人往扶风郡暗中查访。得知郡中变化泰半因一幕僚而起,邱闻舟惊异之余,不免对徽昭生出几分兴趣。
他素来务实,当即便往扶风去信,邀徽昭入雍州刺史府客居。
王丛微早视徽昭为腹心,又素知徽昭抱负甚大,待阅罢州中来信,便顺水推舟应下此事。
徽昭听闻消息,特来拜别王丛微。
她对上座之人深深拜下,由衷说道:“若非大人接纳,绝无今日之我。”
她去岁初入西北,诸多方面都来不及筹谋,所受掣肘颇多,以致不得不故意显露破绽,拚一场豪赌。
幸而王丛微有意收留,又不时为她遮掩漏洞。否则恐怕初入雍州,她与齐焱、沈策便要命丧。
王丛微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一年来,你一心为郡中百姓谋划,我早已视你为腹心。你既为郡中黎庶殚精竭虑,我略略庇佑你几分也是应有之义。”
他既不居功,徽昭便不再多言,只默默将这份相护之情记在心底。
王丛微又说道:“我观你绝非池中物,若似蛟龙得云雨,自可摇撼山岳,一鸣惊人。如今刺史邀你客居府中,多有起用之意。若能把握机会,何愁不能成事?”
徽昭听他言辞恳切,极为中肯,心中已是感念。又心知若非王丛微暗中斡旋,饶是扶风郡中一日万象,邱闻之也绝不会如此快地注意到自己。
如今时局颓靡,又值凶年饥岁,年谷不登。徽昭多次参议扶风郡中诸事,隐约知道当今皇帝穷兵极武,时刻预备与班稷一战。
国库空虚,难承军备。皇室更是挥霍甚重,江浙富庶之地以两年存留之粮,尚不能供皇室府衙一年之禄米。
朝廷横征暴敛,剥削脂膏,以致百姓空竭,万民疲弊,无骨可敲,无髓可吸。
徐、扬二州百姓苦暴吏久矣,又地处东南,是鱼米之乡、膏腴之地,所受盘剥也最甚。长此以往,不出三年,青、徐二州必反。
京师位处冀、兖二州交界。若此三年内,徽昭可借邱闻舟之力掌握雍州,并与徐、扬二州遥相响应,便可对京师成东西夹攻之势。
届时欲谋大事,自无不成。
此次幽州刺史府之行,她势在必行。
徽昭一时思绪万千,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句:“天下无有不散筵席。徽昭就此别过,万望大人珍重。”
……
一年前,沈策与齐焱双双投军。
西北军法极严,事务繁多,他们与徽昭少有通信。为数不多的几封信中,也只报喜不报忧,半点不曾提及军中辛苦。
军中为免泄露消息,士兵往家中寄的信件多有专人代笔。即便士兵将信写成,也需有人读过信中内容,确认没有泄露军机后才可寄出。
齐焱、沈策拿到信纸,先用葱白写过一遍,等晾干后字迹自然消失。此时再以炭墨写下些平常问候,如常寄送出去。
徽昭收到信后,只需在火上略烤一下信纸,原先用葱白写就的字迹便会呈现。
观二人字里行间,俨然已将徽昭看成了第二个沈太傅,极为敬重。
这一年来,禁卫军几乎将皇宫掘地三尺,终于发现了徽昭出逃当日走的那条暗道。
密道年久失修,那日徽昭三人离去时,又在密道中动了些手脚。禁军进入暗道查探时,暗道中已有多处塌陷,根本走不得人了。
禁军遍寻徽昭而不得,最终只得将那密道埋起。
皇帝大发雷霆,命禁军彻查密道一事。查结果到的线索桩桩件件,竟无不指向穆家与前朝勾结。
这是徽昭出逃当日随手下的一步闲棋。
皇宫地下的密道是前朝皇帝命人挖掘的,想要从其中获取前朝皇室的些许旧物,转移禁卫视线不算艰难。
难的是如何祸水东引,又不引火烧身。
沈家门客一心为旧主平反,当日韩延、韩丞兄弟往冷宫接应她时,还随身带着穆家构陷沈家的部分物证。徽昭将那物什略略改动,随手便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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