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满门抄斩的宠妃(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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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昭去往雍州刺史府前,曾给齐焱、沈策寄去了一些半熟的瓜果与旧物。寄送途中耗费了些许时日,待瓜果送到军中,恰好熟透。
瓜熟蒂落,啐啄同时。二人收到那些物什,便知道时机已然成熟,可着手筹备军中之事。
齐焱、沈策在军中两年,虽无大的战事,诸如陈仓县悲田坊之事却不在少数。
二人骁勇又善谋略,竟得以军功进位,在朔方郡众守将那里颇有些面子情分。
他们在军中发展出不少人脉,又颇有些职位上的便利,便格外清楚军中动向。
徽昭顾及邱闻舟、曹和淇等人,近几日并未联络两人。他们却从军中诸多变动中窥得一二痕迹,猜到徽昭不日定会伺机转移到西北军中。
如今战事几已预备停当。二人探听到今日忽有一位游击将军入军中,却一无粮草押送,二无兵力调动,便猜到泰半与徽昭有关。
他们千方百计使人传递消息,又令那名校尉以沈家家纹试探来人反应,见机行事。一有不对,即刻放弃原有计划。
即便他们猜测失误,也可推说不过是信手涂鸦。
家纹乃是自家传递消息时所用,外人无从得知。那校尉既然画得出沈家家纹,便是极信得过的。
今日是九月十九,那校尉所提及的日子,正在七日之后。
徽昭极专注地看着军营墙上悬挂的舆图,片刻后,眉心微微蹙起。
大庆与班稷在朔方郡僵持不下,势必会□□水河的主意。班稷驻军扎营之地水障山屏,等闲法子极难攻下。
若欲破营,最好的法子就是借力打力,引黑水河中水浸灌营帐之中。
班稷人长期生活在北方,多以游牧为生,不善治水,等闲想不到水攻之法。届时若河水倒灌入营帐,营中必将大乱。
班稷不战自败。
这法子虽说阴毒,但着实有效。皇帝深恨班稷,恐怕早早便让西北驻军做足了开战的准备。
若大庆军队打定主意在九月廿七这天引河水倒灌班稷营帐,必然早便开始挖筑河渠。
大庆军队对班稷并无碾压性的军事优势。筑坝引渠动作极大,耗时又长,事先几乎不可能不被班稷察觉。
徽昭暗自考量,片刻后,她面色丕变,又迅速平静下来,坐到案前写了一封长信,准备等入夜后便寄送出去。
为今之计,唯有赌一把。
入夜之后,白天那位校尉躲开守夜士卒,暗中潜到徽昭营帐之中。
徽昭猜到夜里定有人来接应,为免有人从营帐影子上看出端倪,早早便熄了灯。
帐中昏暗,月光隐隐约约透进来,勉强能看清周遭情状。
那校尉一入营帐,便用手指在案上描绘出一个牛投水的纹样。
徽昭心下微松,将白日里写的那封信件交给他,低声令他尽快将信送到扶风郡太守王丛微手上。
校尉拱手出了营帐,并不多言。
徽昭缓缓呼出一口气,手心已然全是冷汗。
若她所料不假,朔方、五原二郡恐怕顷刻间便会失陷。届时班稷便可长驱直入雍州腹地,届时生灵涂炭,尸如山积不过等闲。
她在雍州刺史府中生活了将近一年,隐约也知道王丛微与邱闻之表面相合,私下里只怕多有龃龉。如此一来,她的某些想法便极为可行了。
事情成与不成,皆在此一举。若动作太多,反倒容易横生枝节。
……
齐、沈二人在军中经营两年,自然有自己的通信渠道。那校尉拿到信,连夜便寄送了出去。
饶是如此,信件送到王丛微手上时,也已经是九月廿一的傍晚。
扶风郡太守府中,王丛微读罢手中信件,神色罕见地带了几分怒气,当即便急召王佑贤前来议事。
王佑贤听闻叔父传召,不敢怠慢,当下便暂且搁置手中诸事,迅速赶去太守府主院。
他甫一进门,王丛微便屏退左右,又示意他将门户闭紧。
王佑贤心中疑惑,又见叔父脸上殊无笑意,越发觉得今日这事不同寻常。
王丛微脸色略微缓了缓,说道:“今日之事,关系天下万千黎庶性命。无论你如何作想,切记不要外传。”
王佑贤神色略变,恭声应诺。
王丛微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陛下早便有意攻打班稷,两年前便令朔方、五原二郡守将日夜操练士兵,时刻备战。”
他语气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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