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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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节这个人,表面温柔润朗,你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要么不回,要么只是浅笑着看着你。而当他揭下那层伪装的面具,就能看得出来他多么骄傲自负。
他自视清高、自尊心强,控制欲和占有欲更甚。是逐层递加的灰,越了解,就越厚重的让你喘不过气。
他最擅长吊着人的心理,提前放个预告,用他手握胜负的结局迷惑你。
哪怕是听到佟穗说分手,他也是不在意的样子。
他不相信,她有能脱离的了他的底气和能力,也享受他窥视觊觎了那么久的人迫不得已依附他的感觉。
他称之为是对她的喜欢和爱。
于是从封装袋里拆出那份似乎纸墨都还是新鲜的文件,无所谓的递到她面前,示意她看看。
这份合同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佟家公司面临着破产危机,急需两家联姻稳定局势。
上面亲笔签名落得正是佟甄的大名。
底下附加的几份小文件,是早在两个月前,就陆陆续续发生,呈递上来的群众反馈,上面已布满了不满和谩骂。
“佟氏公司没商业道德、欠债还钱……”
佟穗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掉进冰窟里,手不自觉的发抖。
难怪从两个月前开始,佟甄和曾茵就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提起颜节,而颜节也是在那个节点,开始肆无忌惮的和其他人传出暧昧绯闻。
他们都觉得,这份合同书的签订,就是达成了一种共同的默契。
可以不用在乎她的感受,她的身份。
就连那天的饭局,都在演,只有虔清予是明明白白的站在一边,看清他们伪善的交易。
佟穗自始至终被瞒在鼓里。
她难以置信的拿着那份合同,声音发颤,“我爸妈呢?在哪?”
“做完笔录回佟家了,公司目前还有人在闹事,你最好先待在我这,只有我可以给你兜底。”
颜节又恢复温柔体贴的模样,把她揽进怀中。
贴在她耳边,安抚似的说道:“我才是你应该相信的人。”
佟穗轻笑声,推开他,自嘲似的说道:“合同我会好好和我爸妈探讨,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
佟甄年纪大了,这么一折腾,受了点风寒,在家病倒。
佟穗赶回来的时候,曾茵正在床前照顾,给他喂饭。
她的车停进车库,一路跑上楼,也不知是寒风刺骨还是情绪无处可发,到家时已经泪眼婆娑。
佟甄的头发好像一夜之间白了一半,连张口吃饭都有点费劲,在商界叱咤风云几十年,该享福的年纪,所打拼下来的事业就像握不住的沙,捧得越多,反而流失。
她透过这个景象看到一个倒转的流沙瓶,上层的沙子已经所剩无多。
被送去乡下的那年亦是如此。
她的爸爸心态不行,无论是面对婚姻还是事业,在即将崩盘的时候,都会以一种病急乱投医的姿态,去急着找下家。
那年桐乡小猢村的冬天格外冷,车行驶至村头把她放下,她身上只披了件单薄大衣,路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走起来打滑。
她红着眼,站在原地看车越开越远。
明明知道去乡下婆婆家的路怎么走,可是从小娇生惯养,又爱干净,坑坑洼洼的泥地,她一步也迈不出去,怕脏了妈妈新给她买的小皮鞋。
婆婆怕她年纪小不适应,带着虔清予,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从里走出来,老人家的手冻得通红,看见她了却依旧笑眯眯的,把暖手的袋子往她手里塞,给她戴上早就织好的毛线帽。
“早就说我们家要来一个漂亮女娃娃,我和清予高兴了好几天。”她把清予推到佟穗面前,“我们清予,要有妹妹咯。”
她看了眼虔清予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俨然一副,高兴个鬼的模样。
虔清予的五官小时候就长得很精致了,年纪小但性子冷,见人待物都是一副“我知道了”的已阅感。
他当时往她那瞟了一眼,眼神挪向别处,丢下句,“不要妹妹,丑。”
佟穗当时就委屈的直哭,心说这个男生的嘴怎么这么毒,别人见到她了都是直夸,只有他不识好歹。
她那会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生不太欢迎她的到来。
第二想法就是,他审美不太行。
两人一直不太对付,婆婆怎么逼着她喊哥哥他都不愿意,虔清予也嘴犟,两个人一会儿不互掐都都难受。
她太真切的记得那个两人关系转变的下午。
让她心甘情愿叫虔清予一声哥,也对佟甄的随手放任恨之入骨过一段时间。
年前的一个清晨,婆婆为了置办年货大早赶集市,虔清予怕她腿脚不方便路上出事,也跟着起了个大早陪她去。
佟穗窝在里屋里睡到晌午,醒来时除了周围窗户缝如嘶吼的可怖风声,只剩一片死寂。
她习惯性出门找人,连接的长巷一户通一户,她本就对这不熟悉,多绕了几家,就找不到北。
当时一户和婆婆家格局很像的房子房门大开着,大厅里还摆了台电视,唱戏的人一曲接一曲,握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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