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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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以前从来不上晚自习,这是第一次。但他显然不是来学习的,整个人困恹恹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众人连翻个书都要屏息凝神,生怕把沈大佬吵醒。
原本闹哄哄的晚自习,因为他的存在,变得安静了不少。
路桑认真写着作业,下意识偏头看了眼,算起来,这是她和沈辞同桌的第三天了。
他骨感的手指陷入于碎发间,露出一截清瘦冷白的手臂,细长的碎发间,能隐约看到他睫毛很长,眼型略狭长,很漂亮。
怎么会有人的睫毛这么长?
特意来上晚自习也只是为了睡觉的?
她没头脑地飘出几个疑惑,没察觉到自己凑近的距离。
男生却已有所感似的,长睫动了下,掀起眼皮那一刻,视线相对,路桑的心脏砰砰跳动了下。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深邃的瞳孔里映着白炽灯的亮光,也映着路桑的小身影。
路桑尴尬地别开视线,翻着手上的书,佯装什么都没发生。
心脏扑通扑通,小脸有些热。
晚自习一结束,路桑就背着书包迅速走出教室。
周佩晴那群人也从前门走出来,路桑跟逃避洪水猛兽似的,避开那条经常走的通道,去了另一个人少的楼梯间。
灯光有些暗,后面传来脚步声。
她捏着书包带,心脏收紧,不敢往后看。
终于走出教学楼,她不放心地往后看了眼,浓郁的夜色中,昏黄的灯光勾勒出男生清瘦挺拔的轮廓。
他双手插着裤兜,戴着鸭舌帽,碎发在他脸上拓下一层阴翳,看不清神情。
但路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沈辞。
他就这么和她保持了三米的安全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
也许,他正好也想去校门口。
不管怎样,路桑心里那些不安和胆怯,因为沈辞的存在,减轻了不少。
公交车正好到站,路桑走了上去,沈辞后脚跟了上来。
以周佩晴为首那几个女生有所忌惮,只远远看着,没有跟上来。
路桑在后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沈辞投完币,迈着步子愈来愈近,路桑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心脏好像被一根细线牵引。
就在疑惑沈辞会不会坐在她旁边的时候,他却像是没看见她似的,直接坐在了她后面的位置。
路桑松了口气。
公交车上人不多,匀速行驶着,经过江中大桥的时候,路桑把窗户打开了些。
京市的夜色很美,尤其是江景,绚烂的霓虹倒映在水面上,像打翻的颜料盘。
吹来的风让人神清气爽,路桑闭着眼,感受着片刻的宁静。
后座的男生掀起眼皮,视线凝着前面的人。
夜风抚弄她的长发,柔软的发丝也是清甜舒适的香味,有几绺碰到他的脸,挠在心上那种痒。
沈辞嗅了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脸上是病态般的迷醉。
他轻勾了下唇,恬不知耻地想,可不就是流氓变态。
几站后,公交车到了站台,旁边就是路桑住的小区。
出乎意料的,沈辞也跟着下来了。
沉默了一路,路桑都快忘记他的存在感了。
出于礼貌,她本想主动打招呼,谁知沈辞却依旧无视她,单手插着裤兜,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高瘦沉默的背影逐渐隐匿于夜色深处。
—
跟这片普通的居民楼不一样,中间只隔了所小学,对面那片就是带独立阳台小花园的高级住宅。
沈辞在十五岁那年,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
电梯到达顶楼,他按下密码锁走近屋子,房间里漆黑一片,阳台上隐约传来嬉笑声,沈辞轻勾了下唇,一群狗东西又霸占了他的阳台。
许凛和楚天阔他们已经在烧烤了,滋滋冒着肉香,见沈辞回来,满了一杯酒放他面前,“回来晚了啊,不自罚一杯说不过去。”
沈辞把酒一口干了,点了根烟,整个人懒散地陷进沙发。
“辞哥,好好的去上什么晚自习?你一个抽屉里连笔都没有的人,该不会迷途知返,打算好好学习了吧?”有个男生戏谑道。
“学个屁啊。”沈辞嗤了声。
楚天阔往铁架上撒了把烧烤料,感慨道:“这有烟有酒有肉的,是不是还差了点什么?”
“美女?”
“我看起来像那么庸俗的人嘛。”
“你那不废话,我可打电话了。”有个男生意味深长地笑。
“打个毛线,这是辞哥的家,你当酒店啊。”
在场谁不知道,沈辞虽然经常混迹于各种声色场所,但他这人怪得很,对异性有种洁癖,平时连不小心碰了一下都会摆脸色,更别提让别的女生进他家了。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许凛想到沈辞从局子里放出来的那个夜晚,他中途反常地折回,进了一个711便利店。
他当时就在车上,正好看到了那一幕,沈辞把一个小姑娘堵在货架旁,靠得非常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事放沈辞身上挺稀奇的。
许凛吸了口烟,没跟着他们胡闹,微眯了下眼,有些认真地问道:“今天去医院复查了?”
沈辞嗯了声。
“怎么样,能不能拿枪?”
“能是能,但克服不了。”他嗓音散漫,语调自嘲地说了声。
其他人都不自觉安静下来,沈辞原本是获得过国家队主教练认可的天赋型气手枪射击选手,前途不可限量,后来那一场意外让他的手受了重伤,即便经过治疗痊愈得很好,他却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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