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偏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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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缨早料定白知夏会是这样的反应,反唇相讥:“没如世子妃的心意,世子妃就说是属下撒谎。”
白知夏定定的看着他:
“韩墨那天进王府后,分明遇上贺笺笺。”
“所以世子妃的意思,是贺笺笺给韩墨下了药,来谋害自己?”
霍缨说这话时的语气,如同挑衅。白知夏张了张嘴,却没有反驳的余地。
难道要她说贺笺笺或许是奔着她来的,但阴差阳错,最终害人终害己?
她看向陆晏,陆晏神色如常。
几人间沉默了片刻,陆晏才道:
“世子妃不适,今晚免了请安,回去歇着吧。”
“世子……”
“有什么改日再说吧。”
陆晏渐渐不耐,白知夏深吸一口凉气,浑身冻的僵硬,挺直背脊离开了。
霍缨撒谎,他在维护贺笺笺。
但问题在于谁都认为不会是贺笺笺。
尤其是陆晏。
陆晏的性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这时候争辩,只能越发糟糕。靠人不如靠己,她从陆晏那儿争来的机会,就这么白费了。
陆晏看白知夏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打发鹿鸣去一趟澄霁堂,才淡淡道:
“为什么撒谎。”
霍缨的得意顿时荡然无存:
“爷,韩墨就算见过贺笺笺,那又说明什么?难道贺笺笺会处心积虑害自己?简直可笑,她也不是有那种心思的人!”
陆晏回头看向霍缨:
“为什么撒谎。”
霍缨冷汗顿时下来了,他嗫喏着,却不敢再说话了。
自从九年前的那场事后,陆晏格外厌恶谎言。
撒谎,做局,只要是混淆视听的事情,都极其厌恶,甚至到了痛恨的地步。
所以,韩墨确实见过贺笺笺。
陆晏回想他查探此事时找回的包袱,被损坏的包袱里,那些被破坏了的衣衫鞋袜,并不是他惯常所穿的。毫无疑问,那是白知夏为他准备的。
他也查到那日他的衣裳被下人拿出去晾晒,所以白知夏没有等待,反而将自己准备的衣裳让韩墨带走,错开了韩墨在塑玉居发作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件事,白知夏或许真的被冤枉了。
这件事发生在他与白知夏提过要纳贺笺笺之后,也在他拒绝了贺笺笺之后。
白知夏有作恶的动机,但同样的,贺笺笺也有。
“自己去领罚。”
陆晏抛下这句话就走了,霍缨咬牙切齿。
鹿鸣随在陆晏身后,一路小心翼翼,等进了栖迟馆,书桌上摆着不少文书,毕竟陆晏今日误了一整日没能处理庶务。
等到处置完,已是夜深。
陆晏捏着眉心伸手,鹿鸣递了茶来,陆晏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鹿鸣见陆晏并没要歇着的心思,忖了半晌,还是小心翼翼道:
“爷,今儿在怀恩公府,范夫人见了世子妃,问您怎么没来。”
陆晏捏眉心的手顿了顿,鹿鸣见他这反应,才接着道:
“世子妃回说,您庶务繁忙,晚些就来了,还请范夫人别见怪。”
想了想,又道:
“世子妃还说,您待她很好,王爷和王妃娘娘,都待她很好。”
陆晏的手放下了,暗沉沉的眼光里,带着些许复杂。
他确实不喜欢白知夏的不真实,但也不能否认,她撒下的慌,都是善意的。
但这样柔软的念头转瞬即逝。
善意的谎言,也终究还是谎言。
陆晏脸色又沉下去,鹿鸣看不懂主子怎忽然又恼了,陆晏吩咐备水,他忙招呼下人送热水,等陆晏歇下了,心里还是不免嘀咕。
主子的心性他摸不透,对世子妃如此,对贺笺笺同样也是。虽府上传的沸沸扬扬,主子对贺笺笺有多上心,但鹿鸣心里却清楚的很,主子根本没下命要纳贺笺笺做侧妃,更没下命让他们改口。
所以时至今日,连风南巷伺候的人,称呼贺笺笺都还是贺姑娘。
主子难道不是为着贺笺笺才冷待世子妃?
但既然是,又为什么对贺笺笺也如此冷淡?
“嘿,干啥呢?”
鹿鸣歪着头冥思苦想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了声,吓得他一激灵,扭头就见一张胡子拉碴的大黑脸,顿时没好气道:
“崔先生净会吓人!”
崔植嘿嘿笑了笑:
“我站你后头好大晌了,你都没察觉,还怨上我了。”
“您这是又来迟了吧。”
崔植大咧咧道:
“哪是,分明是世子睡早了。”
“这都快丑时了,爷还不该睡?您就不能少喝几口酒,净误事儿!爷真是宽容,我就没瞧见过谁家谋士像您这样的!”
鹿鸣翻了大白眼,扭头就走了。
崔植被抢白一番,也不恼。
误就误了,再喝几口小酒去。只是没走几步,就见黑漆漆路上,有人一瘸一拐走过来,眯眼细瞧,竟是霍缨。
“呦。”
崔植幸灾乐祸。
霍缨横他一眼,就在院子跪下了。
崔植也不说吃酒了,围着霍缨转了几圈,啧啧着正要奚落,屋里陆晏淡声道: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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