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误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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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贺笺笺终究低估了陆晏的性情。他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沉,直至最后,与这半年多来每次看待白知夏的眼神,再没什么不同。
陆晏转身坐下了,面对跪着的贺笺笺:
“你越这样,越适得其反。”
贺笺笺凄楚的神情凝滞了一下,垂下头去掩饰情绪。
厅中静默,陆晏看贺笺笺单薄的衣衫,瑟瑟发抖:
“天冷了,要守孝,只一身衣裳怎么够。”
盛秋的衣衫,隆冬了还穿,这孝守的,委实不用心。
“我做了爷的女人,自然不能在给他守孝。可夫妻一场,一时忘我,爷别见怪,往后,我不穿了。”
她慢慢伸手,摘下鬓边珠花,烛火下特地让陆晏看见她的手。那双指骨修长的手,原本也该柔嫩至极,可惜不算细腻,也带着些许疤痕。
她为了他而习武,随他一同在西疆守了那么多年。
陆晏心越来越冷。
如果不是贺笺笺,韩墨又何至于到此境地。她将撒了骨酥的帕子递给韩墨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无论事成与否,韩墨将会是怎样的下场?
他们都是一同长大的,贺笺笺却利用他的信任,送他去一条死路。
“贺笺笺。”
陆晏沉沉的声音让贺笺笺有些激动的颤抖,然而她接下来却听到:
“是你给韩墨下的毒么?”
白知夏睡的迟,自然起的也迟了。
梳洗时,茯苓身后跟着几个脸生的婢女,一个个小心翼翼,低眉顺眼。豆蔻一边给白知夏梳头,一边悄声道:
“世子将塑玉居这些日子脱懒的人都打发了,今早鹿鸣才送来几个,刚挑上来,大抵知道之前人的下场,我瞧着一个个畏畏缩缩的。”
豆蔻这大半年来头回笑的这样畅快,笑容染的白知夏也轻快了许多。
她想,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了吧。她与陆晏,总能重新开始。做夫妻的人,往后自还有机会。
“一早起潘妈妈就来了,送了好些老家的小菜,说是昨儿才运来,夫人知道您念着这一口,一大清早巴巴的就叫潘妈妈给您送来了。”
早膳摆上来,果然有几碟子老家的腌小菜,白知夏顿觉口舌生津,心里越发松快了。
吃过早膳,白知夏就往澄霁堂去了。
从贺笺笺小产那天起,晨昏定省可是乱了好些日子了。白知夏知道晋王妃对陆晏心怀芥蒂,连带着对她这个儿媳也冷淡的很,但该有的礼数总不能缺。
主仆几个到澄霁堂时,差不多巳时。冬日里甚少几个好天,白知夏出门的时候,就见灰蒙蒙的又憋着一场雪。等到澄霁堂,还没进屋,就听里面贺姨娘正娇声请安。
白知夏顿时蹙眉。
晋王妃与陆晏母子不合也与贺家有关。
贺韫兄妹都是自幼伺候在晋王身边,后来晋王上战场,贺韫随同,成了家将,而贺氏也被收房,做了姨娘。
自小伺候,又因贺韫,让晋王愿意高看贺姨娘些,但自觉宠爱并没失分寸,毕竟连个上品阶的身份也没赏,所以在晋王看来,晋王妃的在意属实是失了正室的风度,而他待晋王妃越冷淡,晋王妃便越恼恨,加之贺姨娘从中挑拨,夫妻之间便越来越疏远。
及至贺韫在战场上为救陆晏而伤,最终丧命,让晋王对于贺韫的惋惜怀念,又全数移转到了贺姨娘身上。
当年那场战事,晋王妃失去长子。心痛难捱之时,又得知陆晏要照顾贺笺笺的事。
或许一开始并没多少在乎,但以白知夏这半年多来对贺姨娘的了解,她是决计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行挑拨之事。
于是晋王妃说了刺痛人心的话,母子之间,渐渐疏远。
“妾不懂什么好茶,可王爷得了,特特派人送了来,妾吃了委实可惜,便拿来孝敬娘娘。说起来,世子爷与王爷真是父子同心,都是那样有情有义。”
白知夏原本停在门外,听了这不伦不类,更想显摆的话,到底还是迈过了那道门槛。
“世子妃。”
陶阿嬷正急,眼见白知夏进来忙就见礼。晋王妃沉着脸,已在发作边缘,听着白知夏来了,深吸一口气,硬忍下去了。
白知夏恭敬的向晋王妃请安,晋王妃眼皮子都没抬,淡然道:
“既病着,没得讲究这样多的规矩。”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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