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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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声音是人类器官中最晚衰退的,随着时间蹉跎可能会忘记这个人的模样,但不会忘记他的声音。又何况这个声音,舒悦记了无数日夜。
舒悦转头。
身边的人条纹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挡住一半喉结,皮肤偏白眼睛狭长,轮廓立体流畅。
许是察觉到她视线,周叙言偏头看来。
也因这个转头,得以让舒悦看清他的脸,声音主人的模样此刻终于具象化。
他眉眼生得极好,黢黑的眸像静沉幽潭,薄唇挺鼻,唇角扬起浅浅弧度。灯光洒落他头顶,好似笼了一层滤镜,光影虚虚实实,清隽出尘,让人难忘。
周叙言对她笑了笑,微微颔首,再无其他。
温和有礼而疏离。
“程老头没事吧?”徐老爷子问。
周叙言收回视线,“天气变化老师受凉感冒,已经看过医生。”
徐老爷子点点头,“我就说他这个身子骨,再硬朗个五十年没问题。”
肉眼可见的徐老爷子很喜欢周叙言,询问过程教授的身体状况后便将话题落到周叙言身上。
“听说你已经被盛景大学聘用为副教授了,比当初程老头当教授时间还早,怪不得程老头对你夸赞连连。”
周叙言谦虚道,“是老师器重,才有今天的我。”
徐老爷子越看周叙言越满意,“可惜我膝下没有适婚的孙女,不然真想跟程老头抢人。”
周叙言笑笑,不语。
又有宾客前来祝贺,周叙言跟老爷子打过招呼后离开,没一会儿,舒悦也离开。
徐老爷子看着两人离去方向,问身边的人,“这舒悦就是繁世那个?”
身边的人点头,“对,也是舒立诚的女儿。”
提起舒立诚,徐老爷子冷哼一声,掌心握着拐杖龙头,“舒立诚不是还有个儿子?”
“是的,前两年以故意伤人罪进了监狱,判了三年。”身边人补充,“是舒悦亲手送进去的。”
退休以后,徐老爷子便在家研究字画花草,商场各家的事听得少,知道舒悦还是因为前段时间繁世拍的一部电视剧,各方面都一比一还原千年前的习俗风格,曾多次登门请老爷子的二儿子做文化指导。
老爷子转着大拇指的扳指,“去看看,舒悦跟着周叙言到底做什么。”
“是。”
—
舒悦是在二楼追到周叙言的。
他倚栏杆而站,衬衫衣摆塞进裤腰,金属暗扣皮带勾勒出劲瘦腰身,往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周叙言单手揣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翳。
高跟鞋踩在瓷砖发出清脆声音,周叙言抬眼,见到她并无半点意外,像是在等她。
“有什么事吗?”他问。
舒悦走近,隐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香衫味。
舒悦看着他,晚风掠过耳畔,卷起一缕发丝到脸上。
“我是舒悦,舍予舒,悦耳的悦。”
周叙言还是点头,“周叙言。”他声音清清淡淡,“舒小姐跟着我是为什么事?”
他显然已经不记得自己。
舒悦心底涌起一阵沉闷,不答反问,“你右手手腕往上几厘米是不是受过伤?”
周叙言眉梢微抬,没答。
舒悦又上前半步,多了几分逼迫,“给我看看。”
周叙言没动,“你怎么知道的?”
他语气温和,但因声线天然的清冷,无形中与人生出距离。
舒悦看着他,“几年前—”
话刚开了个头,周叙言手机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
突然被打断,舒悦拧眉,但还是点头。
周叙言走到另一边接听,二楼走廊很安静,他应答对方的语言很简短,但因骨子里的教养又不会让对方觉得敷衍。
舒悦低头摁手机,阮慕晴问她有没有见到程教授的著名高徒。
舒悦:见到了。
阮慕晴: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有照片吗?
舒悦望了眼长身玉立的人:嗯,很帅。
阮慕晴:???
阮慕晴:不是吧,你都说帅,这个人怕是神仙颜值。
舒悦弯了弯唇。
的确是神仙颜值,不过比颜值更出众的是他气质。
像高山上的雪,高不可攀,但他跟你说一句话又让你觉得他是和煦的风,穿透无尽黑夜,从你指尖拂过,温柔又抓不住。
阮慕晴:帮我拍个照,我看看神仙颜值什么样。
舒悦还未回复,周叙言已然接完电话过来。
“我有点事现在要离开,舒小姐如果是心理学相关的问题,回头有机会再谈。”
他话说得巧妙。
只接受心理学有关的询问和讨论,除此之外不会回答任何无关问题。
舒悦:“去盛景大学找你吗?”
周叙言眼皮抬了下,“可以。”
舒悦在二楼看着那道清瘦挺拔的身影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视野,这才重新摁开手机,回复阮慕晴。
【没拍到,人已经走了。】
阮慕晴:没事,等我回来亲自去盛景大学看。
舒悦接着问:你拍完戏了?
阮慕晴:晚上最后一场就杀青了,等我回来给我接风。
舒悦笑:没问题。
晚宴还在继续,舒悦在二楼站了会儿,到楼梯口时往另一边看了眼,没开灯的尽头有树叶晃动。
舒悦扯了扯唇,下楼。
裙摆随着走路动作摇曳,不少人将目光投向她,舒悦眉眼冷淡,有人上前来跟她交谈,还递了杯红酒给她。
“久闻舒总大名,今天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舒悦眼梢微敛,视线落在面前西装革履满脸笑意的男人身上,仅一秒便移开,涂着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击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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