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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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神色程教授便知他想起什么,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转而道,“晚上留下来吃个饭,一会儿陪我下两局棋。”周叙言自然应允。
阳台外有个院子,周叙言将象棋拿出,在院子里的石桌展开,摆放。
院子里有程教授夫人栽种的蔬菜,还有几株月季,月季花期很长,此时正开得茂盛,周叙言目光落在其中一朵十分娇艳的花上,蓦地浮现舒悦挑唇笑的模样。
他收回视线,在程教授对面坐下,选了黑色棋子。
第一局,程教授胜。
第二局,他胜。
第三局,程教授胜。
第四局周叙言将军时,程教授笑道,“你小子,现在下棋都会控分了。”
周叙言把红色的帅换下,“老师棋艺高超,我侥幸获胜。”
程教授又欣慰又好笑,两人又重新开了局。
“最近情况怎么样?”程教授问。
周叙言捏棋的手顿了顿,“基本稳定了。”
程教授点点头,把面前的炮走出去,“平常除了上课,多出去走走。”
周叙言默然。
两人低头下着棋,程太太给两人倒了两杯茶来,便抱着家里的猫去楼下散步。
临近下班时间又淅淅沥沥下起雨,舒悦从会议室出来,桌上放着黑色保温盅。
秘书办的人低着头各自忙碌着,直到高跟鞋声音远去才抬头,瘫在椅子上重重松了口气。
周一对他们来说可谓是煎熬,从早到晚会议不间断的,本以为今天能稍微轻松些,下午却被通知集中开会,从中午开到下班,若不是周一舒悦固定时间要离开,今晚逃不过加班的命运。
红色轿跑一路驶出城区,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到山顶,在一家疗养院前停下。
“舒小姐。”护工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妈妈在屋里。”
舒悦:“嗯。”
宁慧房间在二楼靠右边走廊,舒悦推门进去,她正坐在窗前,看着用木头封死的窗户发呆。屋内光线昏暗,微弱的光透过木头间的缝隙透进,宁慧贪恋的伸手去碰。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宁慧头也没回。
舒悦答:“嗯,下了点小雨,刚把路面打湿。”
宁慧没再说话。
舒悦把保温盅放下,“妈,我给你带了—”
“你别叫我妈!”
宁慧尖锐的声音打断她的话,舒悦揭盖子的手停住,下一秒保温盅被掀翻,汤尽数撒到地上,溅到舒悦脚背。
“我不是你妈!”宁慧双手死死抓住她胳膊,指甲透过裙子薄薄的布料陷进肉里。
舒悦被抓得生疼,但还是没动。
宁慧双眼死死盯着她,“我不是你妈,不是!”
舒悦看着眼前赤红双目,满脸恨意的人,努力缓了缓,“你先松开我,我把地上打扫干净。”
“我为什么会把你生下来?”宁慧仿若没听到她的话,“我为什么会把你生下来?当初我就该把你掐死,摔死!你就是个祸害,是个累赘!拖累我的累赘!!”
舒悦闭了闭眼,任由宁慧掐着她,像是觉得不解气,宁慧一把将她推开,拿起床上的枕头重重打在她头上。
疗养院的枕头都是采用极软的棉花,打在身上并不疼。宁慧一下接一下的打着,舒悦就站在那里让她打,有棉花落进眼睛,她抬手拿开。
宁慧打得累了,将枕头扔到她身上,近乎癫狂的扑过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你不去死?!”
舒悦眼里多有隐忍,“妈。”
宁慧对上她的眼,从里面看到自己的模样,像是被当头棒喝蓦地松开手,“悦悦。”
宁慧面露欣喜的去摸她手臂,“悦悦,你来看妈妈了。”
“悦悦,妈妈好想你。”
宁慧张手要去抱她,但还没碰到—
“你来干什么?!看我死没死吗?你给我滚!给我滚!”
舒悦被推得连连后退,后脑重重撞到墙上。
“你跟你爸一样,你跟你爸一样,你为什么还不死?你们为什么还不死?!”
像是要把所有怨气都发在她身上,宁慧不断摇着她,舒悦的后脑时不时跟墙壁撞上。
里面过大的动静让门口护工警觉,推门发现屋里一片狼藉,赶紧商圈一左一右将宁慧拉开,另一个人给她注射镇定剂。
原本声嘶力竭的宁慧失去力气,但仍有死死盯着舒悦,目光怨毒,仿佛眼前的不是她女儿,而是十恶不赦的仇人。
“舒小姐,你没事吧?”护工问。
舒悦抓了把头发,摇头。
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和保温盅,把枕头放回床头,让打了镇定剂的宁慧躺下。
护工见状默默离开房间,把空间留给她们。
舒悦伸手拉过被子给宁慧盖好,将宁慧脸上的头发拨至耳后,看着宁慧苍白的脸,低低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
看见她,宁慧就会想起舒立诚,想起摧毁她一生的那天。
宁慧手抓着她胳膊,在白皙莹透的皮肤上留下两道红痕,“你”
舒悦握着她手,将其放进被子里,掖了掖被角,“但我只有你了。”
镇定剂药效发作,宁慧眼皮合上,并没回应她的话。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舒悦起身出去。
负责宁慧的护工站在门口。
“以后我会半个月来一次。”她说。
护工点头,“舒小姐你也别放在心上,这段时间宁女士的情况已经相对稳定,可能是今天下雨,有点被刺激到。”护工注意到她手上的伤,“你的伤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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