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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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与桑枝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楚修辰能进宫的机会甚少。此时此景,主仆三人不知期盼了多少遍。两人福身悄然退下。
前一世,两人最后的对峙,正是在大婚的雨夜。此时她胸口不知是隐疾,亦或是当真有些触动,竟又抽痛起来。
虽是重回了成亲的两年前,可彼时的她,对楚修辰的情谊仍是匪浅。
姜知妤抬了抬眼,眼睫微微颤动着,“几月不见修辰哥哥,别来无恙。”
她也不知心底为何会陡然产生这样子古怪的念头,若是此番平息北戎边境战乱中,他以身报国了,该多好。
或许,就没有两年后的事情。
直到楚修辰回应了一句,自己才渐渐拉回思绪,方才觉察自己的臆想过于虚妄。
“今日是公主生辰。只是臣回都不过数日,一时局促准备不周,不知公主可还满意臣所送之物?”楚修辰的姿态依旧如往昔,挺拔英俊,只需站在原地,便是最惹人瞩目的一位。
还记得大婚的雨夜里,他手执雪煞,也是这样子站在自己面前。身处高位,生杀与否,寡淡凉薄,似乎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姜知妤自然知道楚修辰准备了什么。只是如今她仍是害怕,却又不得不稍微佯装得相似一点,变了脸色,展着笑颜道:“修辰哥哥送的,阿岁很是高兴呢。北戎一战,我听父皇说,你几次身处险境,还好还是化险为夷,定然是我先前在佛香寺替你求的平安符的功劳,甚是灵验呢!”
当真这么灵验吗?
姜知妤原先并不信佛,对佛法礼节也了解甚少,当时去佛香寺的唯一期盼,便是为了他。
如今心里却依然如原先那般反骨,若是不灵验,也成的。
在宫里,她也是明晰需在庶母们面前稍微收敛。天真烂漫,举止无端,却又绝不会露出任何僭越之意。
她认为自己可以佯装得滴水不漏,顿了顿道:“不知修辰哥哥对我可还有什么话说?”
先前两人交集,大多是因她而生,言谈的内容,也悉数由她而起。
如今,除了唏嘘,她真真未曾想好此时此刻,能与他说些什么。
怕是他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姜知妤朝他走近了一步,语气里嘲弄意味,除了她自己,并不会有人听出弦外之意。
“阿岁就先走啦!”
两人迎面交错而行,姜知妤走得急促了些,很快两人便拉开较大一段的距离。
轻抚心口,往事还历历在目,正在一点点啃食着她一般。
还记得在佛香寺里,她询问住持自己的姻缘。住持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的确自己当时未曾细细思量。
前一世,父兄的结局仍然令人存疑,尽管她不知是何人暗中动的手,但她也大致知道有哪些人会涉及其中。
翠藻殿内的石琴声依旧,半夏与桑枝早就在殿外等候。
“修辰!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爽朗洪亮的男音贯入耳中,楚修辰这才将视线从一眼望去早已空了的青石砖路上收了回去。
许兆元与他年龄相仿,也有着数年的交情,大显这些年来,凡事楚修辰领兵出战之际,许兆元作为同僚,定然也是向圣上请命,一同出生赴死。
许兆元瞧着楚修辰侧身转来,连忙挥了挥手,随后便朝他小跑而来。
他身着一玄色长袍,但论起容貌也是在今日宴席中的佼佼者,只是在楚修辰面前稍显逊色,剑眉星目,洒脱如脱兔,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脸上总是带着一抹笑,濯如春风柳。
楚修辰定了定神,目光偏转,嘴里的话斟酌了良久,顿了顿,“你等都去了后花园。我适才贪杯纵怀,恐在众位皇子面前失言,故另寻他处。”
许兆元将小跑时扬到身前的乌发随意地向后一抛,遗憾地叹息着:“若不是这次的一战中,陛下升了我的职,我本事没机会入宫的,不得不说这阳春三月的后花园,实在是花团锦簇,你是没看见那——”
许兆元啧啧两声,双手环着胸摇摇头,“我倒是忘记了,你来宫里的次数,当是比我多的。”
楚修辰走在一旁,只是默默听着一向活跃话多的他继续叨念着,脸上并未显露任何情绪。
“你都不知道,太子原本是想寻五公主来着。随后他也不寻,也不吩咐人下去找,好几位公子反而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被太子戏嘲了一番。你不知道啊,那场面可有意思,我就看着太傅家的小儿子被太子殿下说得支支吾吾,不敢接话了。”
“这是皇宫,你第一次来,理应谨言慎行。”楚修辰肃然,旋即止住了脚步,朝着一旁望去,所幸并无人经过此处。
不然,妄议太子,乃是大罪。
许兆元倒也不傻,知道楚修辰在担心什么,立刻岔开话题,“哎,先前也听说这位五公主生得极美,肤白胜雪,容色绝丽。今日我其实也并未仔细瞧见,那公主便溜个没影了,倒是很好奇这公主究竟长什么样子呢,你都不知道啊,在席间的时候,好几位都在言——”
许兆元不知是自己平日里心直口快了,在宫里仍旧没有改正过来,还是自己过于见识短浅了?总觉得今日的楚修辰似乎有些不悦。说不上来的奇怪。
“哎,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啊!”
翠藻殿虽离含光殿不算远,但含光殿历代都是宫里显贵主子所居住的地儿,三年五载便重新维修一番,而翠藻殿一向是分给宫里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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