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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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被钟鸣铮带回了东明宫,看见了那位“宿神医”。两人目光对上的时候,盛安轻轻挑了下眉。
帝王寝殿到底不方便进,钟鸣铮让盛安去了偏殿的内室,自己在外头候着。
那位宿神医问诊不喜旁人在侧。
到了屋内,盛安还没等坐下,手就被人抓住。
宿神医,名唤宿重楼。
当年盛安中了那支毒箭性命垂危,想出以毒攻毒的法子,给自己身上种了蛊。但是稳住那蛊,让他苟活至今,是宿重楼的功劳。
“裴……”宿重楼没想到在这能见到故人,有些激动,却见到盛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以盛安的听力,现在能清清楚楚听到钟鸣铮在外面的动静,不敢确定对方能不能感知到室内。到了大昭皇宫,他必须谨慎行事。
“宿神医,请吧。”
盛安坐到桌边,手摊开递给他。
宿重楼会意,不再多言,坐下来专心把脉。
盛安当年在体内种下的是王蛊,身带剧毒,却也给了盛安百毒不侵的机会。宿重楼与盛安许久未见,那王蛊竟然生生把当年箭上的剧毒给耗干净了。
此刻盛安体内,是内力和王蛊的毒在相互制衡。
宿重楼松了口气:“暂无大碍。”
毒素已清,这蛊也不能长久留在盛安体内。
“有机会你来太医院一趟,有几味药我不方便送来。”宿重楼知道盛安担心隔墙有耳,用手指在他掌心写道。
“盛安有劳神医。”
宿重楼听到盛安自称一愣,旋即点了点头:“无妨。”
宿重楼走了出去,盛安却坐着未动。
帘子被人挑开,钟鸣铮进来,问他:“没事?”
盛安抬头看他,心里想的是方才宿重楼把脉时他听到的钟鸣铮在殿外与暗卫的对话。
“即使不是,凭着这张脸,朕也不能坐视不理。”
一句话,就解了盛安的疑惑。
三年情报不可能完全有错,钟鸣铮又不像个会见色起意的人,只可能是有一个与他长相相似的人,与钟鸣铮关系匪浅。
既如此,这张脸不用白不用。
盛安想到这,眸子里染上些笑:“臣无大碍,谢陛下关心。”
钟鸣铮看着气定神闲坐在那的盛安,心中好笑。
“朕站在这,你非但不行礼,还敢在那坐着,莫非这么快就恃宠而骄了?”
“殿上陛下未让臣行礼,臣以为陛下不会在意。”话虽如此,盛安还是站了起来。
因中毒的原因,盛安即使弱冠之年依旧是一副十七八的少年模样,反倒是钟鸣铮,小他一岁,却高了他半头。
坐着也是仰,站着也是仰。
钟鸣铮并未揪着这点不放,反倒是转了话题:“为何称臣?”
他国使臣来访都鲜少称臣,只会说一句“在下”,盛安无官无职,只是卫国送来的男宠,理应称一句“草民”或“奴”,而少年见他第一句却是称的“臣”,其中缘由实在让钟鸣铮好奇。
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过是裴小将军的傲骨作祟,不愿以低贱的“奴”来称,才换作“臣”罢了。
但既然钟鸣铮问起,这话还是要好好答。
稍作思量,盛安向后退一步,朝钟鸣铮施了一礼,是大昭君臣的简礼。
这一次钟鸣铮并未扶他。
“臣既然入了大昭,便是陛下的人。”
“入了大昭,是朕的子民,却不一定是朕的臣子。”
钟鸣铮有意要他说个明白,盛安心里暗自骂了句“狗皇帝”,抬头看他:“盛安如今在陛下宫中,称一句‘臣’想必也不过分,陛下何必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钟鸣铮短促地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如此出言不逊,你还真是不怕朕。”
盛安敛下眸,没有直接开口。
这位少年帝王,相貌出众,其雷霆手段更是让诸国闻风丧胆。在金銮殿外,盛安听着钟鸣铮处理政事,也是直指要害,一张嘴丝毫不客气。
反倒是在他面前,钟鸣铮的态度突然就温和下来,想必有那位让钟鸣铮心心念念的人的原因。
盛安轻攥了下衣袖,有意试探钟鸣铮对他的容忍程度。
“陛下待臣宽厚,臣何必畏惧陛下?且臣仰慕陛下已久,今日陛下能留臣在宫中,臣自然是欣喜居多。”
各国送人,都是拿着“仰慕已久”的理由,盛安此言无可厚非。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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