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四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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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福进来,凑到钟鸣铮耳边低语:“陛下,越大人在外等着。”钟鸣铮看了眼盛安,吩咐他继续吃,便起身走了出去。
盛安还想听点什么,但是门外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直到脚步声消失,他都没有听到一句话。
盛安甚至在想,钟鸣铮会不会发现了他听觉超乎常人的这件事。
但是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一个人用餐到底有点冷清,盛安让裴怀坐下和他一同享用这些家乡菜,裴怀也只是沉默地听从命令。
盛安抬眼,注意到裴怀的异样。
裴怀寡言,但是也不至于沉默到这般地步。
“有话便说,憋着做什么?”入夜后钟鸣铮不喜宫人留居宫内,偌大的东明宫就剩下了用餐的两人和外面一个候着的宫女,盛安微压低了声音,开口。
“您为何要……”口拙的侍卫想了许久才憋出一个不那么恰当的词汇,“委身昭帝?”
“因为他是昭帝。因为我要活着。”盛安眉眼沉静,那些少年人的张扬被抹得一干二净,“裴怀,我最后的目的只有杀了靳谯,至于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盛安话只点到这,便放下筷子转移了话题:“在东明宫内便不必时刻守着了,今日奔波,早些休息。”
裴怀点了点头,依旧没多话,离开了主殿。
盛安让宫女收了饭菜,独自回到偏殿住处,约莫是太累,一沾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而钟鸣铮一直走到了御书房,才开口询问钟越:“如何?”
“查不到什么异样。”钟越摇了摇头,“盛安的家世太干净了。”
太干净的只可能是假的。
盛安容貌非凡,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早就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了,更别提他身边还有一个实力不凡的侍卫。
“你今日也见了他的容貌,在卫国真的没有遇见过?”钟鸣铮问。
“并未。”钟越答道。
“他和朕的救命恩人,眉眼有七分相像。”
“如此容貌的女子,属下也不曾见过。”钟越回答得很干脆,“如果见过,属下不可能半点印象也无。”
钟鸣铮皱着眉,想到看到晚膳的时候少年的反应。
这样的人,说他并非卫国之人实在牵强。
“燕国王室姓盛。”
钟鸣铮突然开口。
“您认为盛安与燕王有关系?会不会只是化名?”钟越犹疑着开口。
“盛姓可不多见。”钟鸣铮笑一声,“但凡是个有脑子的,用化名也不会选王族姓氏,罔论这种少人的姓。更何况,当年那位夫人的打扮,非富即贵。”
“那陛下,可要给燕王修书一封?”钟越问。
“自然。”
燕国前几年的时候便因与大昭联姻,自愿并入大昭国土,成了大昭的附属国,在北疆帮大昭守着边境。
钟鸣铮见过当今的燕王盛凌,是个极为豪爽的人,甚至有些一根筋,没有多少心计,因此才有并入大昭一事。
在盛凌眼里,燕国子民的平安比争霸更重要。
修书一封到燕国,若非八百里加急,要旬月才能到。钟鸣铮不着急,由着车马慢行。
虽说有猜测,但是钟鸣铮心里没底。
燕国王室确实多美人,尤其是嫡系一支,哪一个不是倾城国的?但盛凌和盛安长得并不相像,与他曾经遇到的那位夫人也没有太多相似之处。
不过也只是个身份罢了。
钟鸣铮宽了心,沾墨书信,封口递给钟越。
钟越领命退下,他也未在御书房久待。回了东明宫,钟鸣铮先到偏殿门前走了圈。
钟鸣铮见里面熄了灯,只在门外站了会儿,没有进去打扰,转身走的时候,见徐海福欲言又止。
“怎么?”钟鸣铮问他。
徐海福纠结一番,才委婉开口:“陛下您对盛公子,是不是……”
太重视了?
最后那句话没说完,钟鸣铮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声。
“连你也这么觉得?”钟鸣铮反问他。
徐海福被这一问给问懵了。
然后他就听到这位年轻的帝王说:“既然如此,就把这件事放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徐海福听这话,一下子明白了钟鸣铮的意思,乐颠颠地跑去安排,却在临出宫门前被钟鸣铮叫住。
徐海福踉跄了一下,稳住身躯,转头问:“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今晚盛安哪几道菜吃得多些,明日再给他做一次。”
徐海福:“……”
饶是跟了钟鸣铮这么多年,此刻他也有些分不清他们家陛下对盛安到底是虚情还是实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