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优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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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吃些什么。一个很寻常的问话,盛安此时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裴家中秋从不设宴,都是赴宫中的宴。
虽是这么说,其实最后到了宫里的也就盛安一个。
他父亲还在外征战,他母亲也鲜少待在王都,而他则时常贴身陪同着靳谯——好好一个家,在中秋佳节也能支离破碎。
盛安没有被正式封过将,去赴宫宴也不会去坐在裴家的位置上,依旧跟在靳谯身边,吃什么都是靳谯命人端过来的,他也不挑,久而久之,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喜欢吃的是什么了。
何况宫宴到底是和家宴不同的,管它中秋元日万寿节,除了时令的蔬果会换上一换,菜品并没有什么区别,现下他就是编个特色的菜,似乎都编不出来。
也只能如实说:“都是些家乡菜,倒没什么特别欢喜的。”
钟鸣铮回想起盛安吃的那一路,对各种点心确实算得上 雨露均沾。
倒是好养。
钟鸣铮不知道怎么就考虑到了这上面来,思绪乱飞的功夫听到老媪朝着盛安说:“若小公子吃不来,我再去做些爽口的东西来。”
“不必了,”制止她的是钟鸣铮,见到对方错愕的神情,钟鸣铮有意无意地朝着盛安那边瞥了眼,同她道,“他方才在街上吃了不少,眼下你做什么他都是吃不进去的。”
老媪对这样的回答有些惊讶,看向盛安的目光里渐渐带上了些不明意味的笑。
盛安在卫国见惯了算计伪装,对这样隐含善意却又看不明确的神色有些受不住,耳尖都不自觉地发了烫。
钟鸣铮在这里吃净了一碗馄饨,还打着不能浪费的旗号把盛安那碗被他戳得皮馅分离的馄饨一并给吃了个干净。
盛安当真是没胃口,但却把剩下那碟桂花糕无意识地全部塞到了肚子里,等回过神来,就已经剩了个空碟。
小将军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全然不认他方才是看钟鸣铮看得出神。
不过他也确实没想到,皇帝陛下儿时落魄,后来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还能这么接地气。
盛安是在钟鸣铮吃完叫来马车准备回宫的时候才明白老媪那目光的意味的。
一直跟随着的暗卫驾来马车,钟鸣铮放盛安先上去,自己留下同那老媪又交谈了几句。
盛安听到了她喊钟鸣铮“陛下”。
知道钟鸣铮的身份,还能那么淡然地交谈,这老媪与他的关系匪浅。盛安心中想着,却没想到那老媪同他的关系如此不匪,就那么直接同钟鸣铮说:“陛下身侧难得有个知心人。”
知心人。
盛安坐在马车上,无意识地攥住了软垫。大不敬地说,方才老媪的目光里分明就有一种看满意的儿媳妇的欣慰暧昧。
这个想法一出,盛安也没空去追究那老媪同钟鸣铮的关系了,想得全都是:同他长得相像的那个人对昭帝来说究竟有多重要?能让钟鸣铮因为一张脸就对他有如此优待?
如果说陪着逛街市这种,更像是单纯逗一个男宠开心;那么在这农家小院里发生的,还有老媪所理解的,是不是就可以证明,钟鸣铮并不避讳让身边人都知道他对盛安的宠爱,甚至是带了情愫的。
外面的钟鸣铮也并未否认,像是认可了老媪这样的说法。
那可就太好了。
盛安想。
大昭这位冷血帝王少见的软肋,竟然就这么被他给撞上了,要借刀杀人,既不是就更容易了些?
手终于松开,他垂眼理了理那片被他攥得皱巴巴的布料,就听到脚步声,紧接着是掀帘——钟鸣铮告别老媪进了马车里。
他看到盛安的小动作,顺着朝那软垫上看了眼,见少年在他目光落下的时候就松开了手,便笑:“安安这是在做什么,还要避着朕。”
笑归笑,钟鸣铮声音中的冷意半点没藏着,颇有种盛安只要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就能血溅当场的威胁意味。
盛安却半点也不怵他,神色自若,甚至有点理直气壮:“臣等陛下等得心焦,自然要寻些事情来做。”
他与盛安才分开了半刻不到。
钟鸣铮被少年这张口就来不经思考的谎话堵了下,连那些试探一并忘了,说出来的话让盛安这个对情绪察觉迟钝的都听出点赌气的意思来:“安安既然这般离不开朕,前几日到不见你食不下咽以泪洗面。”
“陛下不愿见臣,臣自然要懂事些。”盛安声音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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