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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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晴。杨静影心中惴惴,这几日她已听到“太子背着太子妃携一妙龄少女在马车内狎戏”的风声,唯恐那太子殿下真病狂丧心,将她抬进太子府。
“阿影!阿影!”管棉一踏入院,就扬笑嚷嚷,“佳音喜报来了。”
她已在悬济堂给孟医做下手,这些天每日都过来给大嫂送安胎药,顺势将外面的见闻讲与杨静影听。
她倒不知妙龄女子正是闺友。
“什么喜讯,让你能乐成这样?”
杨静影将她迎进门,又吩咐黄杏,“快去将二哥从江南岸买的枣糕栗糕都拿来,再让小厨房做碗茉莉姜蜜水,棉棉爱喝。”
“要的要的,还是阿影懂我疼我。”管棉倒也不客气,满口承下,憨态可掬。
她想着心中大事,放下药匣,和杨静影咬耳朵,“楼寻他爹的靠山——四皇子倒台了,被关入慎刑司,你说算不算喜讯?”
“他可是皇后之子,能因何事被关禁大牢?”
杨静影呷了口茶,心中稍讶,隐约有了猜测,“是被谁扳倒?”
“听说是太子。”
管棉小声窃语,“都在传四皇子存有叛心,将突厥公主私藏在后院,却反咬太子抓了那女人,结果太子斥他贼喊捉贼,为了力证清白,请大理寺介入,将四皇子府和太子府都清查了遍,就在四皇子府的暗窖里找到了突厥公主。”
杨静影放下杯盏,谁反咬的谁还不一定呢。
但此事引起轩然大波,自然就盖过了太子携一女子进城的闻言,她暗思,他这是在护她的名声?
“传闻阿史那柔公主不仅美若天仙,更有一令牌,可号召三千昆仑奴,”管棉啜了口姜蜜水,满足地叹了叹,“这四皇子本就好美色,好权力,这下人赃俱获,又往东宫泼脏水,更引起百姓民愤,实名联书处死这不肖败类。”
宝瓶垂立金黄丹桂,那是中秋先生相赠,已有了几分衰颓之意。
杨静影望它,咬了口栗糕,娇眉微蹙,所以他劫突厥之女是为了那三千昆仑奴?还是贪其美色?
但无论为了哪一样,他都弃了,像是为了她。
“不过我还是好奇,太子怀中人是谁家千金,”管棉低笑,“据传是九天神女下凡,看一眼就能让人骨酥声轻。”
杨静影被噎,慌忙喝水,她和先生怕引起不必要躁动,都未同旁人讲,那日救他们的是太子,只说是个不求回报的年轻善人。
管棉拍着她的背,续道,“还有人传四皇子就因窥看了下,就被太子毁了右眼,这事本四皇子占理,但谁曾想他有谋逆之心,这罪名可就大了,现在人人都在赞颂眼剜得好。不过也无人再敢探查那九天神女是谁,唯恐自己的眼也被毁了。”
“棉棉,我知道那女子是谁。”
杨静影缓缓转脸,笑意和煦,“是我。”
管棉杏眸瞪圆,见到眼前人桃面粉腮,想到先生受伤送回那日确实对得上,转念又觉合理。
“话本上都说太子殿下自小上阵杀敌,骨肉遒劲,背肌宽阔。”
她咽了咽喉,拍下手中渣滓,耳探了过去,“快同我说说,有没有摸到他的腰腹?手感如何?”
杨静影凑耳低语。
管棉时而震惊愕然,“不亏不亏”
时而低叹痴笑,“赚了赚了”
暮晚星点在天,孤月高升,这厢闺中密语,那头的顾方池也恰披星回府。
他连日来都在宫中议顾知一事,直将他送入慎刑司才松了口气,回到蓁居沐浴更衣后,才腾出空闲,找来言阙问话。
一盏青灯悬于案,居室岑寂。
“她将瓷瓶摔了?”顾方池着一身宽松禅衣,手中正扼袖走笔,轻哂,“倒像她的作风。”
言阙搞不明白,“殿下,你既在意杨姑娘,为何又要拿话气她?”
“谁说孤在意她?”
他头也不抬,想到青蓝络子的墨香,顿了顿,“是她先气孤,孤只是睚眦必报。”
言阙挠头道,“这还不是在意?殿下对太子妃才叫不在意呢,连人家养了男宠都无所谓。”
顾方池剔他一眼,继续捻墨勾笔。
言阙知他嘴硬,只觉好笑,更要挑他的痛处戳,“好,既然殿下不在意,那我要说一件杨姑娘和汪先生的事了。”
见他不语,言阙牵唇,“我倒是觉得他俩是当代的檀郎谢女,十足登对。”
“不是说事?”顾方池不耐,“再谈闲言就滚。”
“行行,”言阙被这暴脾气吓得一激灵,退了几步,“我去送药时,瞧见他俩拥在一起。”
“谁俩?”
言出,居室内就响了道刺耳之音,宣纸被墨笔磨挫出了个洞,锋顿犀利。
顾方池挥袖甩笔,笔似金刀劈在言阙脚边,声比霜雪更寒,“你是说,她抱了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