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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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郑茴于侵晨悠悠转醒。她直愣愣地靠在架子床上,双眸秋波泛起,轩楻的木架子尚未撑起,却有光亮从窗横的油纸上透了进来,折射在房内的一角。
而那一角恰恰是昨儿个两人站立的位置,虚虚的光影飘飘荡荡,郑茴迷迷糊糊间好似见到了那个善翻轩楻的人,恍然间,虚影散去,郑茴霎时回了神,不禁抚了抚额头。
梦里是他,虚影还是他,怎么哪都有他呢?
还不待她想出缘由来,就见春华端着面盆放在架子上,刚一下放下,便打量起了她的面色,见她面色比往日更加红润,便放下心来了。
春华本来依着主子以往起身的时辰,侍候在门外,就等着她一醒,便伺候她盥洗,但今日,见日头渐升,迟迟听不见屋内的动静。她差点没忍住闯门而入,生怕主子身子有所不适,昏睡得不省人事。
但好在,是她多虑了。
春华拧着面巾,沥干其中的水,递给她,说道:“主子,王爷吩咐婢子叮嘱你,好好梳妆打扮,说是今日要你与他同去安成侯府贺寿。”
“安成侯府贺寿,我尤记得安成侯府的老太君去岁过了啊,而安成侯也不是九月的生辰,这要去贺安成侯府谁的寿?”
郑茴进京之前,早就把京都中各个侯爵府上的姻亲牵扯弄清了个遍,至于安成侯的寿辰,她还能记得,原是安成侯从前便与她父亲不对付。
同岁同月的寿辰,前些年,到了这个时候,父亲过寿,安成侯不来,而安成侯过寿,父亲不去。
这倒是奇怪了,父亲怎么好端端地想去安成侯府贺寿了?
春华抿嘴一笑道:“安成侯府的老太君过了,但其老太爷尚在人世,说是前不久被人寻了回来,而安成侯又稀里糊涂地被逼着给他过寿辰。”
“老太爷?”郑茴面露不解,安成侯府的老太爷不是前些年就遭遇不测,死在了外头吗?
见郑茴困惑,春华解释道:“安成侯府的老太爷还活得好好的,他还携着妻眷回了安成侯府,说是要安成侯尽孝。”
“如今的安成侯府,恐怕都乱的不成样子了,安成侯府的老太爷声称身侧的老妇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说要让安成侯尊其为母亲。”
闻言,郑茴难以想象,安成侯府上的老太君去岁才过,这老太爷究竟是从哪儿冒了出来,而回来就算了,怎么还携了妻眷?
“如若尊那个女子为母亲,安成侯置已故的老太君于何地,他如何能应下?”
听之,春华再道:“可不就是不肯了,碍于孝道,安成侯当好好地奉养老太爷,而老太爷另娶的那门妻室,是为名不正言不顺,不堪为妻,只能为妾,其所出的子嗣该是庶出。”
“不过那门妻室说起来倒是够能折腾,也不知为何,安成侯似乎是妥协了。这不,宴请宾客,说是不仅要给老太爷贺寿,还要给那门妻室正名。”
“安成侯府正经的寿宴,前些年父亲都不去的。今儿个,怎么偏偏就想着去贺寿了?”郑茴对安成侯府的丑事无甚兴致,自是不想去给莫名其妙起死回生的老太爷贺寿。
两府本来就没有多少交情,更何况父亲与安成侯尚有梁子未解决。这时候去贺寿,除了是去看笑话,就并无其他见解了。
“昨日,安成侯来馆舍看王爷,两人关着房门下了半个时辰的棋,走的时候,王爷还与他称兄道弟,像是要把往日的罅隙一扫而光。”
听之,郑茴眼底带过一缕诧异,安成侯要与父亲化干戈为玉帛?
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当下想着也无用,赴宴之后自会见真章。
郑茴坐在妆奁前,任由春华给她梳妆,在见到偌大个蝴蝶样式的金钗就要往头上去时,她忙声制止,眼瞅着那金钗悬在半空,她言道:“我这是同去贺寿,而不是砸寿宴,这钗太引人注目了,恐怕会喧宾夺主。”
安成侯府办的寿宴,主人家穿戴的华丽些,是说的过去的。前去赴宴的人,明知是长辈的寿辰,偏要装扮的花枝招展,该是会被人于背后言道不知礼数。
寿宴寿宴,重的便是个寿字,自然是要与百花宴区分开来,待百花宴时,再争奇斗艳,郑茴也无话可说。
且不提,如若戴着满头的金钗,受苦受累的原是她,她除了一日的劳累,便什么也得不来了,这是何苦呢?
“可王爷吩咐了婢子,说是让婢子给你妆饰齐全,妆容朱钗,什么都不能缺,不能让你图省事,素着张脸去安成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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