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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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清公子,赋才尽词的那个泽清吗?”“才尽词和锋芒赋都是他挥写的,只不过世人皆知才尽词,却不知锋芒赋。”
“人于立,处于身,附于影,展于现,对对错错,隐隐绰绰,何故何晓。人当世,身不败,影随形,现若离。”
朱株当即念了锋芒赋中的其中一句,这一句也是她最喜欢的。人立于世间,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惧对错,更不怕跌宕起伏的前路,顶天立地,就该无畏无惧,如此才能不叫屈不言败。
而依附自身的影子,若即若离,跟着伴着,似离却又未离。
她喜欢其中隐含的意思,也喜欢其中的词韵。为此,泽清公子可是她仰慕的儿郎之一。她如此三心二意的人做不到一心一意地对一个人,但若是泽清公子不辜负她的喜欢,她或许愿意为他短暂地抛弃象姑馆的儿郎。
“他一个杭州人士,与安成侯府何干?”才尽词被江南学子广为流传,一言一词,不仅仅是口口相传,还有文人间的传念,由此,所传甚广。为之,郑茴也自有耳闻。
听闻,泽清公子不过双十的年纪,文采斐然,极好游学。其游学的那三四年,于杭州所待的时日最长,而后自有人传他是杭州人士。
于杭州一赏学会上,有文人问及他何方人士,他也毫不避讳地认了那相传的说法,自言自己是杭州人士。为此,杭州才子欣欣笑然,称江南才子,以杭州为榜首。
朱株一双清澈的眸中尽是狡黠,随口言道:“他是杭州人士不假。”
“其祖籍在杭州,原先是杭州人士。而今,回到了京都,自是随着府上的双亲,当一个名副其实的京都儿郎。不管是杭州儿郎,还是京都儿郎,都是我想要得到的儿郎。”
言辞之中,朱株满是直白,她不加掩饰自己的虎狼之词,真不愧是象姑馆的常客,一出口,便想将泽清公子收入囊中。
郑茴露出低眉沉思的神情,京都的双亲,又与安成侯府有牵扯,还不过双十的年纪,莫非是安成侯府的小辈,那究竟是哪个小辈呢?二郎还是四郎?
安成侯府的小辈,郑茴都见过,她幼时见识过二郎和四郎的‘才学’,简直是不忍直视,别说是作诗赋词了,就连让他们两人念词本,都要念得磕磕绊绊的。
此事,可不仅仅是郑茴一人知晓,曾经的行晓黉舍,不少世家子鹦鹉学舌,来笑话他们两人。
静默了一会儿,朱株偷瞥郑茴的神情,视线打转,怎么都没落到实处。她话还没说完,但偏偏想留着钩子,等着人主动问她。
但郑茴从来都不整虚的,她问及的话,不会再言二。眼前的人,该说还是会说的,她认识她不过几日,便将她的性子摸了个透。
事与愿违,朱株所想成空,她忍不住一吐为快,忙是说道:“泽清公子是安成侯府的儿郎,安成侯便是他的父亲。”
“不过,出身于安成侯府,也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依他的才学,为众人称赞,出身显贵,本该为他锦上添花才是,没曾想,安成侯府当下都快成为京都勋贵的笑话了。”朱株暗叹了声。
现如今,安成侯府闹出来的那点儿破事,都快要传遍整个京都了。若说背后没有推手作怪,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这水啊,只有越搅越浑,才能暗里使坏,不为人知。
“他有立身之能,安成侯府的丑事,只要他不瞎掺和,便不会损伤到哪去。靠的是才学,只要才学不倒,锦上添花何时都能添,不拘于当下。”郑茴神色和缓,宽了宽她的心。
不管是二郎还是四郎,任谁是泽清公子,都与她无关,郑茴并不在意是不是他们两人其中的一个开了窍,骤然学有所成,享才子之美誉。
泽清公子,即泽又清,世人倒是给出了甚高的称赞。
不过,如今两人所乘的马车正往安成侯府去,她还是弄清楚些为好,未免在安成侯府上出了差错,张冠李戴,弄错才子之名,失了礼数,为此,她面色温和地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他是安成侯府的儿郎?”
闻言,朱株微微侧头,小指勾了勾发梢,言道:“山人自有妙计。”
“安成侯府的三郎,就是泽清公子,这个准是没错的。”她斩钉截铁地接着说道,眼眸中带着微微笑意。
听之,郑茴眨了眨双眸,唇角微僵,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安成侯府的三郎?那个不说话的小哑巴?
小哑巴三个字,倒不是郑茴予他取的,她仍记得,当年的行晓黉舍,不止是学子如此唤他,就连夫子有时候听多了,无意间也这么唤了一回。